手的金幣像煮熟的鴨子飛了呢?
反正被他發現了,勢必會問罪下來,那索性先把金幣搞到手再說!
於是周瑾行遭遇了一生中無法直視的奇恥大辱。
他被強吻了。
那貪財的女人腦瓜子轉動得飛快,在被問罪和一夜暴富之間,她果斷選擇了後者。
於是乎,我們的無敵勇者以極快的速度把周天子按回竹榻,毫不猶豫堵住他的嘴,重重地嘬了一口。
周瑾行:“……”
徹底抓狂。
在他覺得男性尊嚴受到侮辱要發飆時,溫顏果斷抽身,連滾帶爬往屏風外跑。
身後傳來周瑾行氣急敗壞的聲音,“溫三娘!”
緊接著,逃跑的溫顏聽到了系統愉悅的彙報聲:
恭喜“跳樓大甩賣”完成盲盒親吻周天子任務,您的十萬金幣即將到賬。
溫顏忍著放聲尖叫的衝動,喜笑顏開往殿外跑。
不曾想周瑾行動怒要捉她,光腳追來抓人。
溫顏暗叫不好,撒丫子跑得飛快,結果跑掉了一隻鞋才得以逃脫。
外頭的內侍們受到驚動,全都伏跪在地大氣不敢出。
溫顏顧不得形容狼狽,當即命採青走人。
殿內的周瑾行並未追出。
他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倘若讓下人看到自己光著大腳丫子衣衫不整亂跑,實在有損帝王威儀。
周瑾行叉腰鐵青著臉退了回去,愈發覺得那女人腦子有病,大中午跑來啃了他一嘴,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折返回竹榻途中,他行至衣冠鏡前打量儀容。
鏡中的男人嘴角一道緋紅,正是女人留下來的口脂。
周瑾行跟見鬼似的湊近銅鏡,一張俊臉明明端方雅正,卻因那道緋紅顯得風流。
他懊惱地拿方帕擦拭唇角,牙色方帕上留下女人的痕跡。
著實礙眼。
這午休是沒法再躺下去了。
“黃文勝!”
黃內侍辦差還未回來,是他的乾兒子許華在外頭伺候。
聽到天子喚人,許內侍忙弓身進殿,跪地道:“陛下。”
屏風後的男人聽不出情緒,只道:“黃文勝呢?”
許內侍心中惶惶,謹慎應道:“黃總管去了內務局,還未歸來。”
屏風後沒有動靜。
許內侍想起方才看到溫淑妃的情形,知道要倒黴,卻不敢吭聲。
也不知隔了多久,男人才道:“替朕更衣。”
聽到這話,許內侍如獲大赦,立馬差人送水進殿伺候帝王洗漱。
正好衣冠,黃內侍才回來了。
周瑾行絕口不提溫淑妃來過一事,因為他覺得丟臉。
去正殿那邊批閱奏摺,周瑾行跟往常一樣看不出情緒起伏。
許內侍把這事瞞了下來。
結果黃內侍在偏殿裡意外發現一張染著緋紅印記的方帕。
那方帕他知道,是周天子在用,但上面的紅痕瞅著有點奇怪。
黃內侍若有所思地嗅了嗅,殘留著淡淡的脂粉香。
這就奇了。
他心中生疑,把許華叫來詢問。
許內侍見瞞不住了,只得如實交代,說道:“聖上午休時淑妃娘娘曾來過。”
當即把情形粗粗說了。
黃內侍一番揣測,愈發覺得糊塗。
不過他的疑惑很快就被周天子解開了。
那男人吃不得虧,被溫顏莫名其妙強吻,令他心裡頭不爽。
也不知是誰給她出的餿主意,既然要玩點成年人的遊戲,那索性讓她玩個痛快,長個教訓。
就在溫顏興高采烈清點自己的賬戶金幣時,乾政殿那邊來傳信,讓她今夜侍寢。
溫顏:“……”
哦豁,要完。
前來傳口諭的內侍把她落在乾政殿的鞋送還回來。
採青看到那隻鞋,一時心情複雜。
待內侍離去後,採青哭喪著臉道:“這下娘娘的名聲全完了,外頭指不定瘋傳娘娘中午勾引聖上,獲取垂青。”
溫顏:“……”
一旁的程嬤嬤卻有不同的看法,厚顏道:“管風言風語作甚,當務之急,抱上皇嗣才是真。”
溫顏不由得向她投以崇拜的眼神。
姜果然是老的辣。
程嬤嬤顯然是個事業批,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