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麗麗今天的心情,可以說是好到了極點,李部長原本最頭痛的事情,因為她的出馬,居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的結果,如果不是當著陳氏父子的面,她恐怕心花路放地要蹦了起來。
來醫院之前,她一直糾結於如何與比自己更年輕漂亮的菊子一較高低,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便她暫時戰勝菊子,也很有可能在喜新厭舊的陳曉峰那裡逐漸失勢。
但現在不一樣了,除了裝模作樣的把陳曉峰吸納進所謂的“革命組織”,更重要的是還把與菊子的爭鬥,提高到了民族之間的高度,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韓麗麗都不再擔心陳曉峰會背叛自己,而投入菊子的懷抱。
當然,如果僅限於此的話,那就太低估了韓麗麗籠絡人心的能力。
緊接著,她掏出了兩根金條,但卻不是給陳曉峰,而是交到了陳父的手裡,還鄭重其事地聲稱,由於陳父替他們送過情報,現在得知他無錢治病,這是組織上在極度困難的情況下,湊出了這兩根金條,也算是對陳父當年為革命工作作出貢獻的回報。
陳父見狀,感動得再次老淚縱橫,但說什麼也不肯收,韓麗麗自是有她的一套,她把金條硬塞在陳父的枕頭底下,說道:“陳叔,你就不用再跟我客氣了,當年你替組織上送過情報,現在又把曉峰送到革命隊伍裡來,我們革命是為什麼?就是為了給窮苦人打天下,即便是再苦再難,我們也不會讓像你們這樣支援革命的人吃虧。再說了,這也是我和老李的一點心意,不管於公於私,陳叔你都必須收下,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將來只要讓曉峰努力的為革命工作就行了!”
陳氏父子聞言,簡直感動的一塌糊塗,既是對所謂的“組織”上的感謝,更是對韓麗麗個人感激涕零。
而且韓麗麗還表示,只要陳父的病情有所好轉,就直接搬到她家裡去住,因為韓父去世得早,她沒能盡孝,所以要把陳父當成自己的父親一樣養老送終。
陳父一聽,三度老淚縱橫,嘴裡連說“使不得”、“使不得”,到最後幾乎泣不成聲。
既然李部長需要的結果達到了,而且效果出奇地好,原本想澀誘陳曉峰的韓麗麗,突然改變了主意,因為她要在陳曉峰面前,表現出一個“革命者”的樣子,假如主動投懷送抱的話,恐怕會引起陳曉峰的懷疑和反感。
因此,當陳曉峰送她出門的時候,她完全就是以一個大姐的口吻,再三叮囑陳曉峰要小心,尤其是不能向任何人暴露她和李部長的身份。
陳曉峰一直處於內心的激動之中,當然不是為了那兩根金條,也不是因為韓麗麗是自己父親曾經服務過的富家小姐,而是因為自己終於找到了組織,成為了一個革命者。
“您放心吧,小姐,我......”
韓麗麗立即打斷他:“以後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叫我夫人或者韓夫人,我們兩家的關係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樣的話,你在特工總部裡才能更好的為組織工作。”
“是,夫人!”陳曉峰猶豫了一下,立即又問道:“還有一個問題,我聽總務科長說,菊子好像委派了我一個什麼重要的工作,所以總部的那些人今天都突然跑來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參加了組織,菊子要是找我的話,我是不是要推掉?”
韓麗麗笑道:“你知道什麼叫地下工作者嗎?所謂的地下工作者,就是指戰鬥在敵人心臟裡的人,你距離敵人心臟越近,就對革命工作越有幫助。”
陳曉峰覺得韓麗麗的話猶如醍醐灌頂,頓時恍然大悟:“夫人,我明白了。”
“還有,”韓麗麗美目一挑,佯裝十分關心的說道:“像你這樣年輕英俊的男人,恐怕菊子這輩子都沒遇到過,作為東洋人培養出來的特務,她的特長就是澀誘......”
陳曉峰聞言,有些做賊心虛地滿臉通紅,當即打斷韓麗麗的話:“夫人放心,我現在是革命者,絕對不會......”
韓麗麗笑著搖了搖頭,又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要搞搞清楚,東洋人甄別革命者的方法有很多,菊子有可能讓你上床,也有可能讓你槍殺被俘的革命者,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你都要毫不猶豫的聽她的命令,因為取得到她的信任,才能獲取貨真價實的情報,也才能更好的為革命工作。”
“啊?”
陳曉峰瞪大眼睛看著韓麗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為了取得菊子的信任,實在不行的時候陪她上床,對於這一點陳曉峰可以理解,但讓他槍殺革命者來甄別他的忠誠,這既是他從來就沒想到的,也是不可能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