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峰走出電話亭後,劉三愣趕緊走過去問他情況怎麼樣了,陳曉峰沮喪地搖了搖頭:“大凡有接著我父親可能性的人,我都問了一遍,沒有任何訊息!”
劉三愣安慰道:“兄弟,你千萬彆著急,以我來看,你家老爺子在床上躺了兩年,應該不會有什麼仇人,別說你們家沒錢,就算有錢的話,恐怕人家也不會綁架你父親,畢竟他行動不便,帶著是個累贅,所以我估計對方是衝你來的。哥哥我說句你別不愛聽的話,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在家裡或者辦公室裡待著,說不定對方會找上門的。”
劉三愣的話提醒了陳曉峰,他忽然想起父親身上還有韓麗麗給的兩根金條,難道對方是衝兩根金條來的?
他讓劉三愣在外面等著,自己則返回家裡,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就是沒找到那兩根金條,而且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好像把那兩根金條,綁在身上的褲腰帶,大有人在金條在的意思。
可問題是,當初韓麗麗給他兩根金條時,是在醫院的病房裡,當時只有他和父親以及韓麗麗三個人在場,外人應該不知道呀?
不過他又想到,就算對方是為謀財的,頂多也只會害命,而絕不會綁架,就像劉三愣所說,行動不便的父親,無疑是個累贅。
所以想了半天,陳曉峰覺得還是劉三愣說的對,對方一定是衝自己來的,說不定昨天晚上綁架之後,今天早上又打電話到特工總部去了。
他又在家裡找了半天,這次不是找金條,而是看看有沒有對方留下的什麼字條之類的東西,一無所獲之後,他立即出門來到劉三愣的轎車裡,決定跟他一塊先回特工總部。
劉三愣啟動轎車之後,開始並沒說話,一會兒感到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忍不住偏頭看了陳曉峰一眼,略顯曖昧地說道:“對了,我說兄弟,你還記得那個白俄的貴婦嗎?”
陳曉峰一直想著父親的事,對於劉三愣的話並沒有完全在意,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上次你說自己把大洋給她,來不及辦事就匆匆離開,我還以為那個貴婦就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主,沒想到最近幾天,她一直託那個白俄舞女,天天打聽你的訊息。”
陳曉峰未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吭聲。
劉三愣又問道:“要不我現在把車開過去,你先去放鬆放鬆,回頭咱們再回總部?”
陳曉峰搖頭道:“算了,我擔心我父親是被綁架的,就像你所說,可能他們的目標是我,說不定上午就打電話到總部去了,我得趕回辦公室等著。”
劉三愣點了點頭,義憤填膺地說道:“媽蛋的,老子倒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小癟三,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咱們特工總部的人頭上。兄弟,不管對方是誰,只要給你來了電話,也不管對方提出什麼條件,你一口答應下來,然後再告訴我,我劉三愣要不讓他恨自己投錯胎,就是隻王八!”
陳曉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由衷地說道:“謝謝你,劉科長!”
“咱們兄弟就別說謝字,媽蛋的,哥哥我也算是沒有用,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讓你們家老爺子被人綁了,這口惡氣不出,我劉三愣還有臉在江湖上待嗎?”劉三愣說道:“你放心,回頭我就會讓兄弟們四處打探訊息,畢竟你們家老爺子行動不便,只要他老人家還在租界,我一定能得到他的訊息!”
“那就謝謝劉科長了!”
“嘿,早說過,咱們兄弟之間別客氣!”
韓麗麗接到陳曉峰的電話之後,趕緊給李部長去了個電話,因為昨天晚上秋野已經跟他們交代了任務,他以為陳父的事,是李部長所為。
李部長接到電話之後一頭霧水,反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剛剛陳曉峰給我來電話時,怎麼沒說此事?”
韓麗麗說道:“也許是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他還沒回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失蹤了。我說老李,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秋野讓陳曉峰死,那是他自找的,跟陳叔沒有任何關係。為了你的前途,我可是支援你殺了陳曉峰,但千萬別傷害陳叔,不管怎麼樣,咱們做人可不能沒有一點底線!”
“說什麼呢,夫人,”李部長解釋道:“別說陳叔當初對我還有救命之恩,就算沒有,即便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陳曉峰的父親呀!”
“嗯,說的也是,我覺得暫時不要對陳曉峰下手,至少要讓他把陳叔找回來之後,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恐怕對方是衝他來的。”
李部長說道:“不錯,而且我已經想好,等會兒我會找陳曉峰談談,如果對方綁架陳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