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懷義頂著鼻青臉腫的臉,出現在玄鼎山道場的高臺之上,下方的一眾弟子神色盡皆古怪,有些臉憋得通紅,想笑又不敢真笑出聲來。
牧懷義內心嘆息,自昨晚後,他在這群弟子面前高大威嚴的形象,是徹底不復存在了。
唯一能安慰的是,昨夜挨完揍後,牧懷仁就扔了本玄鼎天功給他,那是本元嬰級功法,高於玄鼎山一切修行法門。
他也沒問師兄這玄鼎天功是從哪裡來的,悶頭就煉,反正他知道師兄不會害自己,內心猜測是那些虧欠師兄的大派傳人給的補償。
一想到那修行速度奇快的玄鼎天功,牧懷義就內心火熱,突然覺得出這醜也值得。
“這群小鬼,現在內心都偷笑本掌門,卻不知道本掌門撿了個大便宜,捱揍能得元嬰級功法,要是說出來,看你們不得嫉妒得眼紅,一個個排隊挨巴掌。”雖然心裡美滋滋的,但牧懷義還是板著一張粗獷的臉,張嘴報了十個弟子的名字。
“向丹。”
“宋榮東。”
“畢…”
“……”
被叫到名字的十人神色激動,紛紛上前,走至道場前沿,而在十人身後,一些弟子則是竊竊細語。
這十人基本是平日裡表現最突出的師兄弟,實力稍弱的弟子自知不如,無所謂是誰,而實力稍強的弟子,與前方十人一對比,突然發現把誰替換下去都不合適。
宋榮東有些驚訝,不禁看向高臺上老神在在的牧懷仁。
這十弟子的名單跟他當時報的大差不差,雖然做了稍許改動,但更加完美,將他當時沒考慮的都考慮進去了。
發現此事後,宋榮東心下對牧懷仁更加欽佩,同時內心也不由得嫌棄起了牧懷義,“要是師尊能有大長老這般細膩的心思,那該多好。”
高臺上,牧懷義掃視一圈,見現在沒自己的事了,拍拍手就準備下臺,同時心裡琢磨著回去修煉那玄鼎天功,爭取早日突破結丹中期。
“懷義。”牧懷仁平淡的聲音傳出。
被叫住的牧懷義腳步止住,扭頭看向自己的師兄,眨了眨眼,神情疑惑。
還有什麼事嗎?
“靈舟呢?”
“靈舟?什麼靈舟?”牧懷義內心疑惑,玄鼎山哪來的靈舟?
直至對上師兄愈發不善的眼神,牧懷義才猛然反應過來,對吼,靈舟!
牧懷義臉上突然直冒冷汗,心臟砰砰跳動,但還是強裝鎮定,一本正經道:“師弟認為,應該讓他們自己想辦法過去,也好體驗山下的紅塵生活,磨練一番心境……”
“那就是沒有咯!”牧懷仁直接戳破。
見牧懷義還想狡辯,牧懷仁冷哼一聲,嚇得前者噤聲。
偌大的玄鼎山,竟然不見一艘靈舟,牧懷義這小子,洞府裝飾的華麗,門派真正要用到的東西,一個都沒有!
【你這師弟,年輕時怕是把你和你師父都氣得不輕啊。】
腦海傳來小金調侃的聲音,牧懷仁緊咬的牙關一鬆,旋即無奈地搖搖頭。
自己比牧懷義大了五十多歲,放凡人中,那就是爺爺帶孫子,說是師兄,自己其實更像是懷義的父親。
正因為這層特殊關係,所以有些時候,他對犯渾的牧懷義,必須得拿出長輩的態度。
注視著眼前已經汗流浹背的師弟,牧懷仁惡狠狠道:“回來再收拾你!”
牧懷義立即如蒙大赦。
不再理睬師弟,牧懷仁走向前,在嘆息中取出系統發放的靈舟。
隨著一道靈光閃過,佈滿青色道紋的靈舟憑空坐落於道場空地。
系統出品,必是精品,這獎勵的靈舟非常龐大,不說十一人,就是容納近百人也不成問題,唯一的缺點就是外表的裝飾華麗,在向來樸素的牧懷仁看來,太過招搖。
招呼一聲後,被選中的弟子在其他門人豔慕的注視下,登上靈舟。
牧懷仁將控制靈舟的法訣交給了大師兄宋榮東,自己則徑直進入靈舟的密室,開始打坐修行。
“師兄,是靈舟啊!”
“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見過呢。”
等牧懷仁一離開,玄鼎山赴宴十人的小圈子就炸開了鍋,所有弟子臉上都掛著興奮之色。
“咱們玄鼎山什麼時候有的靈舟?”
“這應該是大長老自己的吧?”
“這不廢話,我們玄鼎山這麼窮,掌門又摳,哪買的起靈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