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猛然從驚駭中驚醒,在看身前時,卻發現已經沒了王羽的蹤影。
心頭湧上一陣屈辱,讓她很想去立刻去找到王羽,然後給他一個教訓。
但剛才的感覺,以及女帝的命令,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
銀牙一咬,女官朝王羽離去的方向追去。
女帝的任務永遠比天大,如果她恃寵而驕,面臨的懲罰將會十分恐怖。
而就在她走出去沒多遠,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不用去了,回來吧。”
女官登時冒出了一身白毛汗,她僵在原地足足十多個呼吸,才回過神來,朝茶樓走去。
看著那個正在泡茶的身影,女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臣辦事不利,還請陛下責罰。”
“之前你為何出神?”
女帝聲音平和,聽不出喜怒。
這個問題讓女官有回想起剛才不太好的回憶,那種就像是面對天敵的感覺,她只在一個人面前有過。
那就是她身前這位。
“王羽怕是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他剛才緊緊憑藉氣勢,就讓我膽寒了。”
雖然恥辱,但女官不敢有絲毫隱瞞,“那種感覺就像是置身在莫大的恐怖中,稍有動彈,就會生死兩難。”
女帝的動作一頓,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哈哈哈,我就知你不可能是個花瓶,真的是你嗎,不,應該不是你,但絕對和你有關。”
她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有估在意女官那越來越難看的神色。
在宮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是自古以來就顛簸不破的真理。
“陛下,微臣懇請陛下讓降旨,讓我去看守皇陵。”
女官也是果斷之人,為了保命不惜放棄一切榮華富貴。
“哦?既然愛卿你有此願,那且去吧。”
女帝恢復了平靜,輕飄飄的將這個跟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心腹拋棄。
失去了權勢和富貴,卻保全性命,這讓女官鬆了口氣。
狠狠的磕了個頭道:“多謝陛下開恩!”
……
神京城,南宮家。
南宮蔚側躺在椅子上,三個容貌俊美的少年正在給她捶腿。
“主人不開心嗎?”
其中一個比較伶俐的傢伙,見著南宮蔚臉上帶著鬱氣,便輕聲道:“我等存在就是給主人分憂,您可以和我們說說的。”
這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聲音還帶著稚嫩。
南宮蔚從思緒中清醒,看著幾個往日裡十分疼愛的寵物,不知怎的,腦海就冒出王羽的身影。
和他比起來,眼前這些不過是些庸脂俗粉而已。
“別說話,讓我安靜一下。”
她勉強應付了一句,換了個姿勢重新躺下。
那少年有些不甘,想撒嬌似的再說些什麼。
但看到那冰冷的眼神後,頓時不敢再多言。
“好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南宮蔚心情越發煩躁,心裡對林青鋒十分嫉妒與痛恨。
幾個童子離開後,一個模樣與她差不多的青年走了進來。
“姐,自去了臨天城回來後,就見你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來人時南宮蔚的弟弟,南宮烈。
“你說,為什麼我喜歡的東西,總是被別人的呢?”
對於這個弟弟,她還是十分疼愛的,因此也不介意說一些心裡話。
“別人的?那我們就搶過來啊。”
南宮烈毫不在意的說道:“無非就是耍一些手段而已,姐姐你看上誰了?我去幫你搶過來。”
南宮蔚想到王羽出塵的氣質,以及無比俊朗的樣子,不禁心裡一陣火熱。
“他叫王羽,夫人是天賜營的人,所以有些麻煩。”
她聽從了弟弟的建議,既然得到心不容易,那就先得到人再說吧。
南宮烈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就是天賜營而已,以咱家的家世,哪裡還用的著在乎這個。”
說完將手放在南宮蔚身上,“放心吧姐姐,一切交給我。”
……
王羽手裡提著買來的東西,回到民坊後發現林青鋒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宅子前發呆。
這就比較稀奇了,她可從來不是一個心裡能藏住事情的人。
“怎麼了?”王羽走過去問道,將手裡的東西交給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