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自殺了。”

“哦？為何？”

“他說他太想那女子了。”

王浩然嘆了口氣，將關於王正氣的事，從頭到尾講述給王羽聽，包括當年的一些細節，毫無隱瞞的說了出來。

“你二叔是個可憐人，一次失信，卻成了他一聲都邁不過去的坎兒，我也到這個年紀，很多東西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將目光看向了屋外的天空，“當年我的確有私心，怕你二叔敗壞家風，影響我的仕途。其實啊，那女子壓根就沒想過進我王家的門，她是打算贖身後，就自己去做點小買賣的。”

王羽沉默不語，心裡對王正氣有了些改觀。

有情皆孽，無人不冤。

王正氣可以因為心愛的女子，恨家裡人十幾二十年，甚至推自己侄子下水，哪怕最後悔過自新了，也不能改變他錯誤的事實。

王浩然之所以如此痛苦，恐怕更多的還是內疚吧。

將心裡的壓抑釋放出來後，他神情好看了許多，笑著衝燕赤霞道：“燕捕頭，我聽說過你。”

王浩然站起身，鄭重的行了一禮，“為世間最後的公道。”

燕赤霞慌忙攔住，“廖讚了，我不過是一俗人而已。”

“呵呵，那些不必去說，燕捕頭你喝酒嗎？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酒？這可以。”

因為身上很長時間都是比較拮据的，所以燕赤霞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因此一聽這話，肚子裡的饞蟲頓時忍不住了。

王浩然哈哈大笑，讓下人準備酒宴。

就在閒聊的檔口，燕赤霞輕聲問王羽：“真的不告訴他們你的事？”

“我相信燕大俠你能處理好的，就算我不信死了，那更沒有說的必要了。”

王羽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阻止了他的打算。

沒過多久，酒菜便被端了上來，為了招待燕赤霞，王浩然特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杜康酒。

兩人喝的十分歡暢，王羽也再喝，可惜他不會醉，單純按飲料來算的話，這東西還不如果汁呢。

等到吃飽喝足，天色也暗了下來。

王羽在自己院子裡，見到了畫眉小姑娘，她像是等了很久，一見到自家少爺，便死死抓著袖子，怎麼也不肯鬆開。

聽著她稚嫩的問題，王羽好笑的應付著，一直到準備洗澡時，畫眉才鬆開手，去準備衣服了。

正當王羽泡在浴桶時，水裡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毛絨圓球。

如果換做別人，恐怕當場就被嚇暈過去了。

他卻看的眼前一亮，猛地伸手抓住圓球頂端的毛髮，直接將其扯出水面。

結果並沒有讓他失望，這果然是一個人的頭顱。

而且還是個死的很慘，表情猙獰的女人頭。

她生前像是受過很大的折磨，眼睛耳朵鼻子都被人暴力的摘掉了，張大的嘴巴里，也沒有看見舌頭。

“嘖，我這澡怕是白洗了。”

王羽有些苦惱，那人頭見他反應不對，啊啊的叫了起來，嘴巴不斷開合，像是想咬什麼東西。

“噫，你可真調皮。”

王羽直接從水桶裡站起來，隨便擦了擦身上的水，披上一件外套後，在房間裡四處尋找起來。

他要找個地方，將人頭吊起來，好好研究一下。

找了許久，都沒有滿意的地方，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將其吊在床頭。

看著它不斷掙扎搖晃，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的樣子，王羽差點笑出聲來。

他又跑去凳子那裡，直接掰斷一條腿後，將其塞進那人頭的嘴巴。

沒想到咬合力居然很大，實心紅木直接被咬斷了。

人頭咀嚼著木頭，隨後又通通噴了出來。

王羽看的有趣，又轉身回去，重新掰了一塊凳子腿下來，用布包裹後，將其點燃。

但那人頭好像有些怕火，王羽將東西遞過去時，它不僅沒有咬，還不斷閃避著火苗。

“這麼菜？”

他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正準備去用別的來試一下，結果外傳來了畫眉的聲音。

小姑娘已經將衣服準備好了，正想著給王羽穿衣呢。

“唉，看來沒得玩了。”

他嘆了口氣，將手裡的棒子扔掉，走到床頭後，舉起手掌猛地一拍。

啪!

原本就因為火焰而變得萎靡的人頭，直接被打成了一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