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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過往秘辛,跟你混了怎樣?

“來,賢婿嚐嚐這林蛙燉豆腐!”

“林蛙?”

“對,就是林蛙!此蛙又稱雪蛤,相當稀罕,其肉質鮮嫩甚是養人,熬出的湯汁又滲進了豆腐,味道絕了!”

“唔,確實美味……”

“哈哈!來,咱翁婿幹上一碗!”

夜色降臨,小雪依舊飄個不停。

不過大口吃著熱菜,大碗豪飲著熱酒,周圍又有許多火盞正持續不停的釋放著光與熱,徐銳非但不感到寒冷,甚至還渾身發熱,想要脫衣。

族長鄔寧確實年紀大了,雖有心作陪,但飲上兩碗酒就頭重腳輕,直接被青壯們抬回屋裡睡覺去了。於是在場主事這一任務,就落到了鄔元興身上。

鄔元興豪爽硬朗,都五十來歲了,依舊一身都是精壯的肌肉。

絲毫沒有半點長者的覺悟,也不懂得什麼叫做族老的矜持。與女婿對飲幾碗,男人便脫去衣袍袒露出滿是刀疤的上身,重重拍桌,叫堂中眾人肆意飲酒大口吃肉,休要在乎甚麼鳥規矩……

霎時間眾人也不再拘謹,紛紛大笑著嘮嗑飲酒,堂中不過三四十人,愣是嘮出了百來人的聲勢。

徐銳也笑著,不覺得這有啥不妥。事實上除非在正事,他也是個相當隨和的人,大家盡興就好!

“賢婿,你驟然升為縣尉,又是什麼參將,手下一定缺人吧!”

那自然是缺的,這次親自來鄔家屯一趟,可不就是為了收編鄔家麼?

面露微笑,徐銳點頭。

“那你……”

“那你看我鄔家人怎麼樣?你若是缺人,我鄔家直接跟你混了如何?”

“不求什麼富貴,就按正常的來,該什麼待遇就什麼待遇。”

豪飲一碗,鄔元興就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徐銳。

男人攥緊雙拳,顯然很期盼女婿能夠答應他這個請求。

而後者聞言一怔,內心雖說大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岳丈,為官軍,可遠沒有做匪寇那般自在……”

“鄔家若有意隨我,過往的匪氣那可就再也要不得了。”

“嗐,如果是擔憂這個,你大可放一萬個心,我鄔家絕不可能是拖累!至於自在……做匪自在個什麼啊。”

捂著額頭嘆息一聲,鄔元興就道:

“世人都覺得落草為寇就是自由自在的,不事生產,缺吃的缺穿的,出去搶一票就是,秤砣分金、恣意灑脫,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做匪極不穩定,幹一票後就大半年沒進賬,實在再正常不過。”

“若有得選,我鄔家也不願如此!”

說罷,鄔元興面露掙扎,一口就將碗中酒水飲盡。接著男人又盛上一碗,便朝對面的女婿碰去。

徐銳見狀,亦是立刻端起酒碗,與鄔元興碰了碰。

就見對方又是咕嚕嚕將酒飲幹,這才面露舒坦,噴出一大口熱氣:“唉,賢婿你有所不知,我鄔家祖先曾追隨飛將軍項暨南征北戰,數次殺出境外,兵鋒直指諸虜老巢!還一度打到北方草原上的淩水江畔。”

聽聞此話,徐銳雙眼圓睜,多少是有些震驚。

鄔家,竟有此等光輝過往!

在大乾朝,飛將軍項暨是家喻戶曉的帝國英雄。就如前世歷史裡的岳飛一般抗擊胡虜凱歌連連,只可惜其命途多舛亦與岳飛相似……

“只嘆飛將軍外戰無敵,卻被帝國內部奸佞所害!當年將軍被十八道金牌召回京都之後,便被朝廷問罪下獄,時任宰相秦為民暗通胡虜,聯合六部尚書齊名上奏矇蔽聖聽,終使得帝國第一冤案生成。”

“雖在十五年後,錦衣衛從宰相府中抄得秦為民與胡虜暗通之罪證,又深掘挖出飛將軍一案的諸多線索,終使得將軍昭雪。可人都死了……”

“平反又有何用!?”

言至於此,鄔元興雙眼通紅。大口喘息著,他憤懣至極,狠狠一拳砸擊在桌旁的立柱上,頓時就叫這厚木大柱寸寸龜裂,幾近斷開!

徐銳瞧見此幕,眼睛都突了……

不想,岳父竟是猛將兄!!

他本以為愛玩鏈錘的鄔戰已是驍勇善戰,可跟其父比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徒手一拳把腰粗的大柱子差點打斷,這是什麼概念?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鄔元興接連深呼吸,終是緩緩道:“我家祖先連同另十一位牙將奉從飛將軍遺願,就在這邊疆之地安家落戶,儘自身全力保我大乾國土!但人活著就要吃飯,起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