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其餘五人均被黑甲衛毫不留情地折斷了右臂。
幾人疼得不住地嚎劍
白衣青年似乎想要些什麼,卻終於沒有。
只是眼神怨毒地盯著林晨和黑甲衛們。
事情處理完,六人被押到了一邊,黑甲衛讓開道路,堵在後面的行旅得以陸續通校
那些人之前大都替林晨捏著一把汗,眼前情形,再看這頭戴斗笠的青年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敬畏。
穆凡拉著林晨來到路邊不遠處的草地上,“兄弟,你如何才到了這裡,哥哥我追出好遠便是為了尋你。”
林晨微笑道,“路上遇到一點麻煩,耽擱些時日,穆兄尋我可是為了何事?”
穆凡無奈地看著林晨,“要你的心可真大,之前城主一再提醒你,要你心行事,不可獨自犯險,既然你已經上路,有關事情相信也有所耳聞。你偷偷離去之後,令尊也離開黑石城前去尋你。冷城主更是安排為兄帶人一路追趕,想要找到你護送到昊門。”
“多謝城主和穆兄美意,此情兄弟記在心裡了。穆兄此去可曾見到家父?”
不管對方是從各自利益出發還是真心迴護,他們的確對自己幫助許多,這一聲道謝,林晨還是很真誠的。
可是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父親林震南,隻身尋子,恐怕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吃了不少苦。
穆凡搖了搖頭,“為兄與城主大人都欠兄弟的情,客氣話就不用了。至於令尊,他先行一步,這一路卻是未曾遇見,應該在前面一路急趕,恐怕是去得遠了。聽令尊前幾日境界有所突破,想來應該不會有事,倒是兄弟你……”
林晨點點頭,微微苦笑,“想不到穆兄訊息如此靈通,這就尋到我了,如此一看,我隱匿行跡的功夫還差得遠了。”
穆凡哈哈大笑,“其實只是誤打誤撞而已,在尋你的路上,為兄接到城主傳書,朝廷發生了一件大事,為兄這才帶人回去處理。倒不是聽到你的訊息才趕過來的……”
穆凡雖然沒有朝廷發生的是什麼大事,林晨卻敏銳地感覺到,肯定是玄霓裳遇襲之事。
唯恐此時與穆凡接觸過久,暴露了玄霓裳,林晨便接過話頭道,“既然穆兄有大事要辦,那就以公事為重,趕快返回處理吧!”
穆凡嘆了口氣,“這事發生在黑石城境內,一旦處理不好,恐怕城主大人和為兄也得受到牽連,只是事情很棘手,現在回去恐怕也已經晚了。不過終究要去處理的,這一百多人不能全部護送兄弟了,我給兄弟留下二十名精銳……”
“穆兄公幹需要人手,就不必留人了……”林晨急忙推辭,有玄霓裳在身邊,他怎麼會留下黑甲衛的人呢?
只是話剛到這裡,便看到前方一陣大亂,方才過去的行旅紛紛回頭向這邊慌亂湧來。
遠遠的有十幾騎追在後面揮刀砍殺,不斷有行旅被砍倒在地,生死不知。
“上馬迎淡…”
穆凡大喝一聲,留下幾人看守住六名斷臂青年,率領其他人朝十幾名兇徒殺去。
林晨望見那些濫殺路饒兇徒,禁不住瞳孔一縮,手握鐵qiang跳上車轅,把車簾挑開一道縫對裡面的玄霓裳輕聲道,“那些人穿著大炎國鐵衛的褐色甲衣,他們不會是因為你的事在此大發狂性吧?”
一路上,玄霓裳都按照林晨的囑咐安靜地待在車廂裡沒有擅自拋頭露面,即便那六人攔路,她也是沒有露出行跡。
聽林晨如此,玄霓裳藉著車簾縫隙望了一眼,輕聲道,“絕不是大炎的人,一定是有人冒充。我的人是皇宮禁衛,大多戰死,即便活下來的也一定在找我或回去報信。怎麼會到這裡蓄意報復呢?”
“那就是大晉國的人……”
林晨喃喃了一聲,又囑咐玄霓裳幾句,便提著鐵qiang跳下車轅,騎了白衣青年的坐騎追向黑甲衛。
直覺,這些人定是大晉國的人,刺殺玄霓裳不成,又扮作大炎禁衛濫殺大夏平民。
兩件事加到一起,大炎和大夏的聯盟恐怕真要泡湯了。
前面,黑甲衛與十幾名身著褐色甲衣的兇徒並未發生激戰。
那十幾人已經停止追殺行旅,勒馬站在官道上,與黑甲衛相隔百餘米對峙著。
兩者之間的官道上,正有七八個步行的老者和婦人以及身上帶血的傷者向黑甲衛這邊踉蹌靠攏。
有十多名黑甲衛已經上前接應。
林晨看到穆凡時,他身邊正有幾個百姓涕淚橫流地向穆凡訴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