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虎謝罪起身。
在林晨面前陪著笑臉,轉過頭卻是面如寒霜地喝道,“夥計……”
門外的夥計早已聽清了裡面的情形,知道事情壞了。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聽到招呼,只得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進來。
還沒等他什麼,羅虎的一個耳光已經扇了過來,打得他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副統領大人,便是這個夥計的掌櫃前去檢舉的,他立功心切,不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雲月公主就貿然前去軍營,以致冒犯了大人,實在該死。”
羅虎指著嘴角流血的夥計解釋道,然後衝夥計喝道,“滾下去,把你們掌櫃喊上來。”
三言兩語間,他已給了夥計暗示,串通好了辭。
夥計連連答應著,爬起來飛奔下樓。
林晨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並未有所表示。
很快,這名夥計獨自一人苦著臉回來,手裡拿著一張銀票,“大人,掌櫃的不在,已經出去了,這個是在他房間看到的,這位大人押的一千兩銀票。”
羅虎接過來,恭敬地遞給林晨,“大人,請收好,這店大人住多久,不會再收一兩銀子。回頭下官定會好好收拾那個掌櫃。”
林晨接過銀票看了一眼收了起來,將押金收據扔給了夥計,淡淡道,“住……我是沒有心情了,掌櫃的不來,他的店不是還在嗎?把這個字一號客房給我砸了。
羅虎神情一窒,四名手下也是望著羅虎,沒有立即動手。
“砸!”
看看手下四個猶豫著在等自己發話,羅虎咬著牙下令。
只要這位爺能解氣,別砸個字一號客房,就是把整個貴賓樓拆了又能怎麼樣!
四個黑甲衛得令,不再猶豫,立刻抄傢伙上去,什麼瓷器架、桌椅、屏風,什麼花盆、花架、字畫……反正能砸的,頃刻間砸得一塌糊塗。
把店夥計看得直跺腳,心都要碎了。
看看外間已經狼藉一片砸無可砸,幾人還要去砸裡間。
林晨伸手將他們攔住,“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就此揭過,你們軍務繁多,都去忙吧!”
羅虎湊到林晨跟前抱了抱拳,“多謝大人海涵,有一件事情下官覺得須向大人稟明。”
“講”林晨輕輕點頭。
“下官在樓西城時便獲悉,有人散佈大饒畫像,還有人專門花銀子收購大饒行蹤訊息,甚至有人開設賭局,賭大人能否平安抵達昊門。聽有人押上了二十萬兩銀子,賭大冉不了。”羅虎道。
“這些我也有所耳聞,不過,你的情本座記下了。”林晨神色如常地回答。
羅虎達到了與林晨交好的目的,不再停留,帶著手下告辭離去。林晨知道這些事,他並不奇怪,現在城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並不是秘密。左右一句話的事,不論林晨能不能活著到達昊門,告訴他這個訊息對自己都沒有壞處。
待羅虎等人離去,林晨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才進了裡間。
羅虎帶來的這條訊息很重要,眼看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昊門入門令所能帶來的影響範圍了。
是有人想要自己死啊,至少押自己不能活著抵達昊門的人肯定會動手。
而且,他一定很自信,不然不會下如此重注。
設賭局的人意圖又何在呢?
是想借刀殺人嗎?還是想把水攪混?
有沒有人重金押自己活呢,若是有,押自己的人會不會坐視自己被追殺?
想要自己死的又是誰呢?
因為資訊太少,林晨聯想了很多,卻始終確定不了答案。
“我是該叫你公子呢,還是叫你副統領大人呢?”林晨剛進裡間,思緒還停留在賭局的事情上,玄霓裳過來拉著他的手,學著他之前的語氣嬉笑道。
林晨揉了揉她的腦袋,“副統領就是隨便當當而已,我從來沒當過真,咱們得趕快離開這裡,你也聽到了,有人想要我的命呢!。”
玄霓裳臉上突然現出奇怪的表情,幽幽開口,“我覺得那個老頭得的確有些道理?”
“什麼?”
“咱倆還真是一對同命鴛鴦,不過,押二十萬兩銀子賭你的命,還真是大手筆,我喜歡的男人身價果然不凡,要知道大炎國通緝的朝廷要犯最多才五萬兩。你什麼時候和我你的故事,我也準備好酒。我還真好奇,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玄霓裳看著林晨調侃起來。
林晨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賭坊也許是為了增加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