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淡淡看了一眼林晨,“如果你的還是林震東那套的話,就不必開口了。”
他對林晨的華麗逆襲是有著一些欣賞,但與三萬兩銀子相比,這點欣賞卻又不值一提了。
林晨揹負雙手緩步踱到段青山跟前,似笑非笑地回道,“是不是那一套,聽過之後不就知道了。”
“有話就吧。”段青山為示公允自然不會落人口實,他不信林晨還能出花來。
林晨轉過身,朝向孟鐵鷹,“孟家主,你今真是讓下人長了見識。”
這話時,林晨負在背後的雙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塊非金非木的令牌,隨意地翻弄把玩著。
起初段青山並未注意,當林晨向前輕輕邁出一步時,那令牌剛好在身前最顯眼的位置,就是再瞎,他也無法視而不見。
當看到此牌時,段青山驀然一震。
黑甲衛副統領令牌?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令牌仔細看去,林晨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似的,手指反覆翻動著,給看完反面,又給看正面。
反反覆覆幾遍,段青山終於百分之一千地確認,正是副統領令牌無疑。
而且是副統領令牌中最為特殊的監察副統領才能擁有的那種令牌。
持此令牌者,便是黑甲衛的監察副統領。
專緝黑甲衛中違紀、徇私、擾民、勒索、行惡等不法事,有當機處罰之權。
歷來監察副統領均是由城主親自任命的親信,有的是秘密進行,身份並不公開,以便暗中行使監察職權,可以和城主直接對話。
難道林晨竟是黑甲衛的監察副統領,自己的頂頭上司?
能不能是偶然揀到的?
這一想法剛一生出,立刻便被他否定了。
監察副統領令牌何等重要信物,豈會輕易遺失。若真有監察副統領遺失令牌,黑甲衛內部肯定予以通告,以防有人冒用。
而自己並未曾有過半點耳聞。
那就是,林晨的的確確是監察副統領無疑。
一經確認此事,段青山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凝神細聽林晨所言。
“……事實上,孟超認輸之後,依然用身體霸佔著我的鐵qiang不肯離開,使我無法靈活出qiang,此舉形同他認輸後還與孟霸聯合對我出手。”
林晨的聲音到了這裡停住,轉身看向段青山。
一看對方的表情,他就知道段青山認出了令牌。
如此最好,不然所有的損失都將從此人身上找回。
林晨這一番話的確別出心裁,但也同孟鐵鷹的理由一樣,是個歪理。
就看怎樣解讀。
看著段青山,林晨再次開口,“我要的,已然完,段都尉裁決吧!”
他兩次都是以都尉相稱,這是黑甲衛中的軍職,而不是稱呼民間武道監察衙署臨時委任的裁決使。
第一次這樣稱呼,段青山還不覺得怎樣,這一次又是如此稱呼,他已經聽出了其中明顯的警告意味。
如何裁決已無懸念,關鍵是如何自圓其。
片刻之後,他想好了措辭,“聽完林公子所言,本裁決使仔細思量。孟超認輸後沒有及時叫停比鬥,孟霸趁孟超佔據鐵qiang之時悍然出手,在事實上形成聯手之勢。林公子豈能因鐵qiang被佔便棄qiang待斃,是孟家違規在先。”
段青山一言定論,情況完全逆轉,演武場上頓時人聲鼎沸,分外精彩。
孟鐵鷹雖不知段青山何以突然轉變態度,他卻不甘就此認輸。
“裁決使大人,之前孟某過,林晨有兩點違規,第一點也就罷了,容我道出第二點。”
孟鐵鷹到“第二”的時候特意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不過他伸的不是兩個指頭,而是三個。
段青山裝作沒看見,淡淡回應道,“既然孟家已經違規,便判做輸了。”
“不是,孟某的可是林晨違規在先,若他先違規,我孟家之後違反規則與否並不重要了,裁決使大人還是聽上一聽吧。”孟鐵鷹急忙申辯。
“吧”
略一猶豫,段青山貌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林晨,見他正用手撫摸著qiang尖,並沒有特別的表示,便點頭應允。
孟鐵鷹道,“賭鬥規則規定林家需使用梅花qiang法,孟某懷疑林晨所用並非梅花qiang。”
居然在這上事,段青山眉頭微皺道,“那你林晨施展的是何qiang法?”
孟鐵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