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出口,石破驚。
隱藏多年的秘辛,被林震東一口道出。
林晨只是感到有些意外,卻不如何難過,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是贗品了。
反應最為激烈的卻是林震南,他急的大聲哀求著林震東,“大哥……不要再胡了。”
隨後立即轉向林晨搪塞遮掩道,“你大伯故意開玩笑的。”
他不想視若親生的林晨心裡承受如此巨大的傷害。
不過事情未必如他所願。
憤怒到極點的林震東卻繼續撕破了他最後的希望,“三弟,你也不用再隱瞞了。此子越來越目無尊長,連我這個家主也不放在眼裡,要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要懂得感恩,別好像林家都欠著他似的。”
“林震東,夠了,收起你的威風吧。我已經有言在先,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咱倆兄弟情斷義絕,以後互不相關!晨兒咱們走。”林震南徹底怒了,著話,拉著林晨便要離開。
“父親!”林晨輕輕拍了拍林震南的手背,看向林震東,道,“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你們一直針對我,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在林家,我不欠你們一分一毫,我唯一欠的只有我的父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給的,你們可曾給過我半分溫暖。”
林震東冷哼道,“大言不慚,若不是藉著林家的名頭,藉著林家的庇護,你還當什麼三少爺,沒有林家的庇護,你屁都不是,有志氣的話,你給我滾出林家。”
林晨冷笑,“放心,我不會賴在你們林家,我這就走。”
“等等,我可把話清楚,林家的東西你不能帶走一件,那五百畝良田就此收回。如果你現在去官家把那兩個人放出來,回來再好好認錯,或許我還會收留你。”林震東繼續道。
“做夢!”
林晨完這兩個字,和林震南出了房間。
攆走林晨並非林震東現在的本意,至少要在釋放出秦可兒和韓衝之後,否則兩家家主送的兩萬兩銀子還須一分不少地退回去。
見林晨走得如此決絕,林震東急忙從房間裡追了出來,繼續拿話語刺激林晨和林震南,希望對方主動服軟就範。
“林晨,離開林家,沒有強大武者的庇護,得罪了韓家和秦家,你會死得很慘,到時但願你別再向林家張口求援……”
“你終究是個廢人,這一輩子都別想成為武者,你只覺得在林家受了委屈,等將來韓沖和秦可兒晉級武者,你就知道什麼是絕望了……”
“三弟,你要想清楚,你們離開家門,所有的公產再沒有你們一絲一毫……”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的。
只是他的一言一辭不但沒有挽留住林震南父子的腳步,反而更堅定了對方離開的決心。
兩萬兩銀子本來已經是煮熟的鴨子,眼看又要飛走了。
他還想著以此來彌補賭局上的損失呢。
可終究是黃粱一夢!
“你們會後悔的,你們會哭著喊著回來求我的……”
林震東氣急敗壞地跳著腳大劍
便在此時,管家林安匆匆忙忙跑著過來。
離院子還有一段距離,便大喊起來,“老爺……老爺,黑甲衛穆大統領到訪。”
“現在何處?”林震南驚問,黑甲衛大統領不是他這個層次所能接觸到的,突然到訪,如何不受寵若驚。
“人已安排到前堂奉茶。”
“好,做得好。”林震東誇獎了一句,急忙趕往前堂。
經過已經駐足的林晨旁邊時,林震東一甩袍袖,奚落道,“要滾還不快滾,沒有你,看我能不能放出那兩個娃娃。”
完頭也不回地去了。
林晨臉上露出極為精彩的表情,如果沒有猜錯,穆大統領應該是找自己的吧!
他親自前來必然不是尋常的事情。
林晨拉著林震南也朝著前堂行去。
前堂中,穆凡和林震東客氣地寒暄了一番。
他此番前來本可以不必見林震東的,但考慮到對方是林晨的伯父,又是林家的家主,也就賞了這個臉面。
穆大統領始終沒明來意,只是對林家的賭鬥不住誇讚,林震東心頭忐忑,不知該如何開口求穆統領放人。
便在此時,房外突然想起林晨的聲音,“穆統領,請出來一見。”
“住嘴,有貴客在此,不得無禮。”林震東習慣性地呵斥了一句,緊接著向穆凡賠禮,“林某家教不嚴,穆大統領莫怪。”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