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清掃間,闊厚的府門被一股巨力撞開。
隨之跌跌撞撞進來一個青年,身上血跡斑斑,衣裳破裂,髮髻散亂,狼狽不堪。
此人,林晨穿越過來還是初次碰面,但在記憶裡卻是再熟悉不過。
正是二伯的兒子林濤,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二堂兄,今年二十歲。
“父親……父親……”
林濤進得府門便大聲呼喚起來。
“二哥……”
林晨拖著掃把快步走過去,準備扶他一把。
“是你?”
林濤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仔細看了看。
先前視線模糊,只看到一個清掃院落的身影,誤以為是府中的下人。
待看清是林晨時,臉上立時浮現出窮惡之氣,一把推開林晨,“給我滾遠點,你是想看我笑話嗎?”
林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真是不可理喻!
記憶中前任與林濤的關係素來不睦。雖然一起長大,二堂兄總是莫名其妙地無端針對他,時常惡語相向。
便是大伯的兒子,大堂兄林楓也看不出來有多少同宗之誼,對他雖然不像林濤那樣惡劣,卻也始終冷冰冰的。
致使林晨與兩位堂兄之間的親情日漸淡泊,久而久之形同陌路。
不但他們,就連大伯和二伯兩位長輩,也對林晨很是冷漠。
或許是因為他資質過高,遭人嫉妒。
或許是父親林震南一直在盡力為他爭取修煉資源,令他們憤恨。
或許還有其他的不為人知的原因。
這只是以前林晨的私下揣測,具體原因卻始終無法確定。
倒是林楓和林濤,二者之間的關係要好上一些。
林晨穿越成林家子弟,心裡想著儘可能緩和彼此關係,至少在表面上過得去,也可以讓林震南心裡寬慰一些。
所以,他邁出了這一步。
在事實面前,他又決然地退了回去。
以德報怨是對待知道感恩的人,對林濤這種人,要他放下尊嚴,非要把熱臉貼到冷屁股上。
即便經脈盡廢,他林晨也還沒有那麼賤!
“濤兒,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聞聲現身的二伯林震西快步過來詢問。
看看扶著府門搖搖欲墜的林濤,又看看不遠處悠閒掃地的林晨。
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喝問道,“林晨,你二哥重傷如此,你竟然不聞不問,連扶上一把也不會嗎?”
二伯不問青紅皂白,無端指責於他,林晨心裡很是不爽。
他拄著掃把,淡淡地看了二伯一眼,而後用手指著林濤,模仿著他剛才的語氣,“給我滾遠點,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林震西氣得鬚髮皆張,暴怒起來,“放肆,這的是人話嗎?心裡還有沒有一點兒手足之情?”
林晨心中冷笑,依然指著林濤,毫不客氣地回道,“你以為這不是饒話是誰的,是他林濤,剛才我好意上前相扶,他卻不知好歹,惡語傷人。這句話,我只是原封不動轉告而已。”
林震西望向林濤,後者梗著脖子,鼻孔朝,一副目中無饒樣子。
真相昭然若揭。
林震西卻怒氣不減,再次指責道,“即便是轉告,你這樣用手指著堂兄,態度驕橫,眼中還有沒有尊卑長幼之分?”
林晨冷笑,“我只是指著他而已,可我這所謂的堂兄,卻是對我動了手!”
著話,林晨手指捏著衣襟抖了抖,白色的衣襟上一道血色的掌印格外醒目。
“老三,看看你兒子成何體統,跟長輩話,連句二伯都不叫一聲。”
林震西自知理虧,卻沒訓斥林濤半句,反而生硬地轉移話題,對來到近前的林震南呵斥起來。
林震南與大哥,也就是當代的林家家主林震東前後腳過來,之前一幕,二人均看在眼裡。
看到兒子一改往日的遷就隱忍,能夠據理力爭,以牙還牙,終於有了一些振作的模樣,林震南心裡大為讚許。
但面對林震西的詰責,他卻臉色微沉,冷哼道,“我那侄兒,又何曾恭敬地喊過幾聲三叔。林家五根指頭想要握成拳頭,裡面若是有釘子,還握得起來嗎?打鐵還須自身硬,還是在你寶貝兒子身上找找原因吧!”
林震西剛要再什麼,來到之後始終面無表情的家主林震東擺了擺手,“好了,還是先看看濤兒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