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沒再理會曲洋,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隨後,又來到樓下,讓掌櫃的燒些水,泡澡去了。
如此折騰半天,回到房間時,已是寅時。
曲非煙已經躺下,但陸康聽著她那毫無規律的呼吸聲,知她並未睡著。
陸康嘆了一口氣,將她輕輕喚醒。
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說給了她聽。
他們聊了很久,到天色微明時分,兩人這才各自躺下休息。
......
這一晚,陸康過得波瀾起伏,林平之那邊也不太平。
自他回到福威鏢局後,一直心神不定,但又不敢將心事告訴林震南,怕他責怪自己。
只是後來,今天一同出去打獵的鏢師和趟子手接二連三的被殺,林平之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下去,只好跟父母坦白,將今日打獵時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林震南不動聲色的聽兒子說完,沉吟半晌,又問了敵人武功路數,不禁眉頭微皺。
又過了一會,但凡出了福威鏢局十步之外的人,接連慘死。
林震南檢查一番,發現確實是被青城派的“摧心掌”所殺之後,心中快速思索著對此。
林平之如果殺的是青城派的其他普通弟子,那他請人周旋一下,賠個禮,應該好處理。
只是死的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親兒子,那就有些棘手了。
王夫人見丈夫面露難色,拍案而起,冷哼道:“青城派欺人太甚,這口惡氣倘若不出,咱們也不用做人啦!”
王夫人三十多歲年紀左右,盤著髮髻,容顏秀麗,氣質溫柔,說不出的美貌。
這種美貌又與那種驚豔世俗的豔麗,而是那種溫婉可人、端莊大方的美,讓人在初見時便心生好感。
她自幼便是個火爆性子,做閨女之時,動不動便拔刀傷人。
林震南凝眉道:“對頭是青城派,武功高強,咱們不是對手,這事恐怕不好善了。”
林平之見父母為難,挺身而出,“這件事是孩兒做出來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當,他們若是真的殺過來,我便與他們拼了!”
林震南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思索了一番,道:“如今之計,只能向江湖中的朋友們求助,請大家過來主持公道。”
王夫人知道丈夫向來考慮問題周密,此時見他已有了主意,也收起了火爆的性子。
......
第二天,陸康起得很晚,倒不是他貪睡懶覺,只是有些留戀被子中的愜意。
昨夜與曲非煙促膝長談,將話說通了之後,他心中舒暢了許多。
“那你等我長大!”
回味著曲非煙最後臨睡前說的那句話,陸康不由得一笑。
過了一會,曲非煙醒來之後,也恢復了往日的活潑。
兩人找到曲洋,簡單吃了點東西,陸康繼續為曲洋治療傷勢。
現在他已是先天境,對真氣的運用又精進了很多,治起傷來,倒是快了不少。
就在快治療結束時,店小二在門外敲門道:“請問,住在裡面的客官可是陸康陸公子?”
“咦,這店小二找我做什麼?”
陸康心中起疑,加快治療速度,結束後,開啟房門。
“我便是陸康,小哥找我有何事?”
陸康問道。
那店小二遞過來一封信,道:“這是福威鏢局託人送給公子的信。”
陸康接過,道謝一聲,回到房中,開啟信看完,心道:原來是小林子的求救信,看來青城派還是找上了福威鏢局。
“公子,出了什麼事?”
曲洋問道。
“沒什麼大事,一個朋友家中有事,我晚上可能要出去一趟。”
陸康道,因為日月神教也盯著辟邪劍譜,所以並沒有將此事告訴曲洋,免得他為難。
“哦?朋友家中有事?需要幫忙嗎?”
曲洋道,陸康如此幫自己療傷,若是他真有什麼事需要幫助,那他出手幫幫忙,也還是應該的。
陸康笑道:“多謝曲老好意,此事我一人足可應付。”
拒絕了曲洋的幫忙,這倒不是狂妄,而是因為突破到先天境後,像餘滄海那種貨色,他一人足可以碾壓。
想起辟邪劍譜,陸康藉口有事要出去一趟,曲非煙覺得呆在客棧無聊,非要跟著。
陸康無奈,只能任由她跟著去。
只是要她保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