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江邊,原來海沙派的水寨已經被夷平,現在已經築起了更大的水寨。
巨鯨幫組織起來的叛軍被朝廷軍逼退在這裡。
江面上停著數艘大船,這是巨鯨幫幫主麥鯨留給自己的後路。
如果不能擊退朝廷軍,他就會坐上這些船,順江駛出大海逃亡。
巨鯨幫議事廳內,一眾首腦聚在一起,商量如何打退朝廷軍。
麥鯨並沒有因為金港鎮和陽山鎮的失守感到恐慌。
在他看來,朝廷軍之所以能獲勝,不過是因為突然使用了那些裝著酒的瓶子。
現在,他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只要不讓朝廷軍將那些瓶子投擲到過來,真槍真刀的打,他們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麥鯨自通道。
“非也、非也!麥幫主還是謹慎為妙,如此地再失守,你們這次起義,也算是失敗了!”
這時,一個容貌瘦削、身形甚高的中年漢子站出身來,搖搖頭道。
他很不滿麥鯨連失兩鎮之後,還這麼的盲目自信。
“是啊,麥幫主。朝廷軍既然能突然拿出燃燒彈這種武器,也不難保證,他們會不會再拿出別的奇怪武器!”
又有一個漢子說道。
如果陸康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漢子正是姑蘇慕容氏麾下四大家將之一的風波惡。
而剛才說“非也、非也”的那個中年漢子,正是姑蘇慕容氏麾下四大家將之一的包不同。
風波惡和包不同受慕容復指派,來巨鯨幫協助他們組建叛軍。
想以閩江郡為據點,逐漸壯大實力。
即便不能推翻大楚,至少也要給他們造成點內亂,好讓慕容復的復國計劃有可乘之機。
巨鯨幫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內,就組建起三萬多人的隊伍,還攻下了三個鎮,自然是有他二人的暗中相助。
本來叛軍形勢一片大好,沒想到朝廷派來一個什麼世子之後,麥鯨依舊輕敵,導致形勢急轉直下。
“包三先生、風四先生,你們不必太過謹慎,朝廷軍向來孱弱不堪,此前兩戰,他們不過是佔了無武器的便宜,
現在我們既然有了應對的辦法,又有何須懼怕!”
“非也、非也,武器也是戰爭獲勝的關鍵因素之一,你怎麼能說他們只是佔了武器的便宜呢?”
包不同神色乖戾執拗,對麥鯨的話是極大的不認同。
麥鯨知道這位包三先生酷愛抬槓,所以也不想與他繼續爭辯下去,他正想轉移話題,說點別的。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來報:“報!十里外,發現朝廷軍!”
“這麼快就來了嗎?!”
麥鯨嘀咕一聲,隨後朝議事廳的各位頭目命令道:“各位儘快返回崗位,按照原計劃,痛擊朝廷軍!”
“是!”
這幾個頭目“譁”的站起身來,匆匆奔赴崗位。
議事廳裡,就剩下麥鯨父子和包不同、風波惡。
麥鯨看了看四周,朝麥正問道:“羅登呢?”
麥正輕蔑一笑,道:“咱們的羅掌櫃老早就登上江中的大船,隨時準備逃亡。”
“真是貪生怕死之徒!”
麥鯨罵了一句,又道:“不管他了,只要他不帶著錢走就行。”
“麥少幫主,朝廷軍燃燒彈的來歷可查清楚了?”風波惡突然問道。
早在金港鎮時,朝廷軍突然拿出燃燒彈這種武器,風波惡和包不同就提醒他們儘快查清那種武器的來歷的特點,在朝廷軍攻打陽山鎮之前要做好準備。
沒想到麥鯨父子並不在意,直到朝廷軍勢如破竹的攻下陽山鎮之後,他父子倆才意識到那種武器的巨大威力。
透過這兩天的調查,他們多少也掌握了些燃燒彈的特點,只是還未查到是誰製造出來。
麥正點點頭,道:“據探子打探到的訊息,是一個叫‘隨心浪子’陸康的人制造出來的。”
“原來是他!”風波惡驚訝一聲。
“‘隨心浪子’陸康這個名號我也聽說過,四弟認識此人?” 包不過問道。
“半年前,有人何冒充姑蘇慕容家將,挑起我們與嵩山派之間的矛盾,公子派我和阿朱姑娘過來查過此事,我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陸康。”
風波惡如實道,此前他對陸康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沒想到陸康已經到了朝廷裡,現在兩人各為其主,若真的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