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悲劇之人】
被冤枉入獄的西里斯·布萊克已經失蹤一夜,但魔法部仍未能找到他的下落。由於阿茲卡班的監控極其嚴密,逃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有專家認為他可能是在獄中死亡並被誤認為其他囚犯。在這次事件中,阿茲卡班管理的疏忽無遺,並且因為西里斯·布萊克在未經過審判的情況下就被送往阿茲卡班,魔法部因此遭到了批評。
關於此次被證明為冤案的彼得·佩蒂格魯謀殺案的特寫刊登在第三版。
我將手中的《預言家日報》折起,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垂頭喪氣的可憐人。
“沒想到,他竟然比我們先一步越獄……”
雷古勒斯先生抱頭嘆息道。
昨夜,彼得在鄧布利多校長的陪同下去了魔法部,並坦白了自己的罪行。然而,還未到午夜,鄧布利多校長便與魔法部官員一起前往阿茲卡班接西里斯,結果發現西里斯的牢房早已空無一人。根據魔法部的說法,他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何時逃脫的。真是太過疏忽了,簡直不可思議。
儘管如此,西里斯先生究竟為何越獄還是個謎,畢竟沒有西卡巴斯的照片流傳出來。魔法部已經承認了西里斯的冤情,並將他列為失蹤人員。至少,他不會因為被魔法部發現而遭受粗暴對待。由於大部分食死徒因雷古勒斯先生的霍格沃茨襲擊事件被捕,西里斯被他們攻擊的可能性也很低。這兩點可以說是幸運的。
剩下的問題是,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冤情已被洗清。但他始終沒有露面,顯然是還不知道這一切。或許他仍在逃亡中,以狗的形態繼續警惕魔法部,儘量避免在人前出現。
“但願他沒有被麻瓜的車撞到,或者被野狗襲擊受傷,也不要亂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雷古勒斯先生嘆道。
這語氣就像是在擔心一隻走失的寵物狗。事實上,雷古勒斯先生的哥哥確實是一隻狗。
小時候,我在書中讀到的西里斯是一個可靠的大人形象,但當我長大後再考慮這個問題,的確覺得他的行為有些冒失。他和斯內普教授不一樣,似乎是那種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人。
“不過,畢竟他也是個大人了……”
我開口試圖安慰,但很快被打斷。
“不,我不相信他。就連我在黑魔王手下時,聽到食死徒們的談論也有幾次嚇得不輕!”
雷古勒斯先生嘟起嘴說道。
我暗自估計,他大概真的嚇壞了三次。敢於三次對抗黑魔王的,不僅僅是哈利和納威的父母。如果詹姆斯先生在那兒,西里斯肯定也在。為了詹姆斯,他一定會挺身而出,這完全可以想象。
“……納威應該在菜園裡,你帶我過去吧。”
雷古勒斯先生深深地嘆了口氣,以略帶賭氣的語氣說道。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只見他身體冒起煙霧,隨即“砰”的一聲變成了一隻癩蛤蟆。
果然是萊福。平時總是克利切帶他走,所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變身的過程。雖然我並不是懷疑他所說的,但這還是讓我有些吃驚。
順便提一下,今天雷古勒斯先生和克利切並不在一起。克利切在監視布萊克家,擔心無處可去的西里斯會去那裡。
萊福輕輕跳到我的頭頂,涼涼的觸感讓我感到懷念。自從斯卡巴斯離開後,這個位置已經空了很久。
我帶著萊福來到斯普勞特教授的菜園,看到納威和斯普勞特教授正在挖土。納威臉頰上滿是泥土,正專心致志地挖著什麼。
“納威!我來幫忙!”
我喊道,納威和斯普勞特教授抬起頭,露出微笑。
“謝謝你!啊,萊福又跑到你那兒去了?”
納威看著我頭上的萊福,歉意地皺起眉頭。萊福“呱”地叫了一聲,從我頭上跳到了納威的頭上。
“你們在做什麼?”
我問道,斯普勞特教授笑著從土中取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在她的手心裡發出細弱的叫聲,大小如乒乓球,呈淡綠色,形狀像人類的胎兒。
“這是剛剛發芽的曼德拉草。我們要把它們移植到苗床上。”
斯普勞特教授一邊解釋,一邊把手中的曼德拉草幼苗移植到育苗箱中。
這地方看來是曼德拉草的繁育園。不知道它們的父母是否已經被斯內普教授的大鍋煮得差不多了。
“這麼小,看來不用戴耳塞也沒事吧。”
我挖出了一株,用手指戳了戳它。
它發出了“嗷嗚”的叫聲。親手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