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憤慨之處,慕雲胸中橫生戾氣,嘴角勾出一絲冷笑,便待悄然逸去。
此時忽聽谷冰月嚶的一聲悶哼,踉蹌飛退之際口濺硃紅,顯然剛吃了霍功一記重手,結果引發了早在勉強壓制的內傷。
霍功毫不遲疑,一面欺身攻上,一面縱聲豪笑道:“夠了詠月姬,倘若再鬥下去,霍某真怕失手將你殺了,那樣豈非暴殄天物?倒不如你乖乖依從,霍某保證手下留情,讓你死得體面一點。”
谷冰月自知此番多半無幸,霎那間心中一片淒涼,全力攻拒之際,慘然厲斥道:“無恥狗賊!少做你的清秋大夢!要我性命或許容易,要我屈從難如登天!”
既然已有覺悟在心,谷冰月靈臺一片澄明,瑩如月華的美眸中透出凜烈無匹的光輝,恰與清麗柔和的嬌顏形成巨大反差。
避在暗處的慕雲覷得分明,心底好像被狠狠戳了一記,立刻生出一陣莫名激痛。
正在慕雲滿心矛盾、進退兩難之際,陡聽霍功震聲豪笑,趁著谷冰月氣力不濟、空門乍現的一瞬,驀地步踏中宮欺身直進,同時轟然一拳搗向她的心口要害!
慕雲見狀心頭猛震,暗叫一聲要糟,果然谷冰月雖然竭力舉掌封架,但倉促應對之下還是於事無補,慘哼聲中蹬蹬蹬連退七八步,用盡全力才勉強拿住身形。
霍功得勢不讓人,立刻迅如鬼魅般追上,凌空一指點向谷冰月腰間的章門穴。
疾厲無匹的指風過處,谷冰月的護體真氣當場潰散,全身痠麻脫力之際,哪還能有半分因應?
霍功趁勢攬住谷冰月的纖腰,跟著指出如電,又點了她幾處大穴,隨後卸脫了她的下頜。
這一連串動作堪稱駕輕就熟,可憐谷冰月連咬舌自盡都已經不能,登時淪為俎上之肉,只能任憑霍功予取予求。
霍功乃是色中餓鬼,此刻更無半分避諱,趁機好一番恣意輕薄,同時嘿嘿邪笑道:“怎麼樣詠月姬,還以為霍某要你屈從難如登天嗎?哈……霍某素來喜歡勇攀高‘峰’,即便真要登天也不在話下。”
谷冰月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無限羞憤之下,雖然緊緊閉起雙眸,但屈辱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奪眶而出。
霍功見狀更是志得意滿,心中生出難以遏制的征服之慾,一面繼續勇攀高峰,一面涎著臉道:“不錯,詠月姬堪稱人間極品,方蘭陵那廝真是豔福不淺。”
“不過今日霍某有幸分得一杯羹,日後與方蘭陵相見之時,倒也算是一樁極好的談資,哈……”
谷冰月橫遭切身羞辱,嬌軀劇顫間淚如泉湧。至於藏身樹頂的慕雲,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倘若方才一走了之倒也罷了,但這時眼見谷冰月即將慘遭強暴,自己若是狠下心腸、不聞不問,又與禽獸何異?
即便與谷冰月尚有仇怨未解,但事情一樁是一樁,她的死活其實並不打緊,自己可不能做罔顧俠義的卑鄙小人。
不錯,正是這個道理,欺辱女子滔天惡行,必須出手加以懲戒,與其身份無關。
心念電轉間剛剛有所決斷,耳邊倏聽一聲滿含絕望的哀吟,慕雲打眼覷得分明,赫見霍功早已解除谷冰月的罩衫,這時候變本加厲,又將她的褻衣拽下半幅。
慕雲腦海中轟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記得當日在長安城中,他也曾隱約窺見衛廷嫣那對尚顯青澀的秀峰,但直至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領略到何謂波濤洶湧。
若說前者是令人心動,後者便是令人痴狂。若說前者是朦朧美感,後者便是真實誘惑。若說前者是“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後者便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了。
畢竟少年人血氣方剛,面對這等人間盛景,終是忍不住心旌猛搖。但眼見霍功迫不及待,便要在谷冰月身上一逞獸慾,慕雲立刻收攝心神,跟著振聲朗笑道:“這位霍爺請了,容在下稍作打攪如何?”
霍功猛一激靈,趕緊回頭循聲望去,同時沉喝一聲道:“什麼人不知死活,敢來壞霍某的好事?”
喝聲方落,但見慕雲凌虛飛縱,瀟灑無倫的躍下樹來,隨後抱拳為禮道:“在下豈敢壞霍爺的好事,只是有事相求而已。”
霍功見慕雲露了一手上乘輕功,頓時心頭一凜,上下打量間滿懷警惕的道:“小子本事不差,竟能瞞過霍某的耳目,有事儘管直說,休要故弄玄虛。”
慕雲盯了谷冰月一眼,面現冷笑的道:“不敢欺瞞霍爺,在下跟詠月姬仇深似海,只因忌憚她的能為和背景,才一直未敢下手。天幸她今日栽在霍爺手裡,還請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