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穴,之後又見本方犧牲如此慘烈,悲憤之情早已蓋過滿心氣餒。
此刻聽到葉行歌問話,詠月姬忍不住顫聲厲喝道:“不必玩弄人心!要殺要剮動手便是!”
葉行歌目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厲光,隨即冷笑道:“本座厭惡似是而非的答案,敷衍本座便要付出相應代價。”
饒是詠月姬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聽罷卻依舊心底一寒,無限驚悚間只見葉行歌長戟一掃,又是一顆頭顱飛旋而起,唯餘挺刀疾刺的身軀原地僵立不動。
這慘遭屠戮之人正是四名僕婦之一,詠月姬與之十分親厚,見狀當真慟斷肝腸,珠淚迸流之際險些暈死過去。
倘若真能暈去,倒也算一件幸事,只可惜天不從人願,詠月姬耳邊只聽冷厲的聲音響起道:“本座耐心足夠,但你的僕從有限,識得利害便回答本座,殺你——或者你父親。”
詠月姬悲不自勝,淚眼婆娑的道:“我父親十五年前已經被你挫骨揚灰,此仇既然今生難報,便等來世再向你討!”
葉行歌微微一怔,目光掃過昏迷不醒的顧亭洲,若有所思的道:“原來如此,雖非父女,卻勝似父女,那也沒什麼差別。你既然做出抉擇,本座言出必行,如你所願便是。”
詠月姬心知在劫難逃,瞑目之際只覺頸間倏地一涼,隨即周身都好像輕若無物。
或許這便是魂魄離體、茫無所依之感,只不知下一刻是否當真有勾魂無常手持枷鎖前來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