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宗冷笑道:“就憑你一個猜測,就讓全軍上萬戰士、棹夫疲於奔命,日夜難安?”
劉祝急忙插言道:“司馬,子健做出這個推測,心裡當是有幾分把握。何況,此乃天災也,一旦爆發水患,後果不堪設想,我等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劉宗聞言陷入沉默。
王彊緩緩說道:“眼下荊州水軍一分為二,一部駐紮在耒水北岸,確保後路及水道暢通,一部駐紮在湘水西岸,護衛步軍大營側翼。水患一生,身處野外的荊州步軍首當其衝,二部水軍也會被洪水所阻,難以會合。”
劉宗不由自主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認真之色。
王彊道:“若我們事先做足準備,屆時乘船而進,以有心擊無心,以有備擊無備,必可一戰大破湘水西岸的水軍。只要此戰獲勝,接下來不管是向北進攻耒水北岸的蔡瑁,還是向西擒拿盡為魚蟹的步軍,無不遂意。”
劉宗一時間口乾舌燥,如果真如王彊所言這般,那就是一場不世之功,以他的心性城府,亦不免心臟劇跳,難以自持。
“司馬,可以一試。”劉祝急言道。
劉宗目光死死盯著王彊那張平凡陰沉的臉,說道:“好,一切都按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