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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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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襄陽侯習鬱開始,百餘年間,習氏已經發展成為襄陽的名門望族,新一代亦是人才輩出,最出名的莫過於習珍族弟習楨,其人有風流,善談論,名著襄陽,僅屈居襄陽龐氏的龐統之下。
另外又有習承業,為人博學有才,未來前途同樣不可限量,被譽為能夠興旺習氏一族。
習珍作為習氏嫡系子弟,其實他完全可以走二人的道路,即用心讀書,等到積累足夠的學問,便與世代聯姻的襄陽大族蒯氏、黃氏、龐氏、向氏、楊氏等互相品評,以達到揚名的目的。有意仕途者,就加入劉表幕府,暫時無意仕途,就繼續居家養名。
可是習珍卻沒有這麼做,不是因為他學問不夠,而是因為他少年時代正好經歷了黃巾之亂,而且隨著他年齡的增長,天下並沒有重歸太平,反而日漸紛擾。
直至董卓廢立天子,禍亂天下,關東州郡紛紛招募兵馬,討伐董卓,習珍就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棄筆從戎,投身軍旅。
習珍目光猛然一凝,只見南岸敵陣中,數十架飛石車依次奏響,機發之時聲震天地,連成一片,一時間,重達數十斤的石彈被飛石車的長臂高高甩向天空,繼而如流星雨般朝湘水飛來。
“轟轟轟”
石彈呼嘯著接連砸在江面上,人若是被砸中,不管身上甲冑多麼精良,都必死無疑。小舟中之立碎,就算是樓船大艦,連續捱上幾記石彈也有沉沒的危險。
“嗖”
一枚石彈從習珍的頭頂飛過,只聽“咔嚓”一聲,偌大的樓船廬室直接就被石彈擊穿,隨後裡面便響起了士卒的慘叫聲。
不久,又有一枚石彈從習珍的身側飛過,筆直轟入水中,勁力之猛,竟然將不遠處一艘載滿士卒的輕舸直接掀個底朝天。,
習珍心裡一緊,面上卻不改顏色,不過這卻把身邊親隨嚇壞了,急忙勸道:“校尉,敵人飛石車好生厲害,你站在甲板上太危險了,何不暫時避讓”
面對親隨的勸誡,習珍無動於衷,堅持不肯離開甲板半步,道:“我奉軍師之命,率部登陸擊敵,而今不能身先士卒,心中已是萬分慚愧,要是身處後方,猶畏矢石,豈不寒了士眾之心?更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可是”親隨還要再勸。
“沒有可是!”習珍神情肅然,斬釘截鐵道,“我意已決,勿要再言。”
事實上習珍並非是個例,另外同樣受蔡瑁指派登陸的蔡和、吳巨,一個是蔡瑁的族弟,一個是變節的貳臣,也都親冒矢石指揮士卒,他就更不可能退縮了。
此處湘江寬度不過百餘丈,荊州水軍艦隊又密佈江上,是以投石機的命中率非常驚人,頃刻間便砸毀了十餘艘大小船艦。
劉景站在遠處丘上眺望江免,對投石機的效果甚至滿意,這些投石機皆屬於大型投石機,需要四五十人共同操作,可以發射出二三十斤的石彈,威力極大。
投石機的原理並不難,製作也相對簡單,有上萬民夫可供劉景驅使,就地取材,一天就能輕鬆製作出數以百架的投石機。
只是,製作投石機容易,石彈卻不易獲得,由於此次針對的目標是木質船艦,對石彈的要求不高,稍加打磨即可,但採石在古代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正是受制於石彈的數量,所以劉景只做了七十餘架投石機。不過現在看來,就是這七十餘架投石機,也取得了不俗的戰果。
劉景現今身處中軍,亦不忘關注水軍那邊的戰況,探騎不斷傳回前線的戰報,當他得知劉宗已經率領艦隊從中央突破,以拍竿拍毀對方大艦十餘艘,甚至逼得蔡中兩度更換旗艦,照這樣發展下去,勝利是遲早的事情。
劉景聽得心情暢快,只要水軍一勝,此戰基本就算是十拿九穩了,蔡瑁再無翻盤的希望。
同時,劉景也沒忘關注另一側,也就是荊州水軍的後軍,對於那邊,他也有準備後手。即在北方的湘水支流淶水藏了數十艘載滿油脂薪柴的輕舸,這支小分隊由王彊率領,一旦發現對方有登岸之意,就立刻發動輕舸,以火船攻其後軍船艦,儘量為己方爭取更多的時間。
眼下的湘水之上,到處都是流矢、火箭、飛石船艦或淪為廢墟、或燃起大火、或傾覆沉沒,死屍傷者,更是浮滿江面。
這樣的局面下,情報傳遞速度遠不如陸地便捷,不過蔡瑁還是陸續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