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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一路將劉宗送出邸舍,便看到酒肆前聚集著數十名短襦袒幘、負刀佩劍之徒,互相傳遞酒水,歡聲笑語不絕。
其等身上皆有豪俠之氣,顧盼自雄,目空一切,也只有劉宗這樣的豪傑才能將他們折服。
劉景隨著劉宗來到眾人面前,拱手說道:“諸君為助我,不顧路遠,奔波十數里馳援,此等恩情,在下銘記於心。”
眾人聞言頓時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沒想到名著長沙的劉仲達會和他們這些人道謝,大感手足無措,一時間都忘記回禮了。
劉宗見狀不由若有所思,坊間都說劉景出身冠族,名著長沙,卻並無清高傲慢之心,與人交往,虛衷折節,不分貴賤。再聯想其所作《俠客行》,言及信陵君與侯嬴、朱亥,劉宗再不知劉景心懷“大志”就是傻子了。
劉宗心裡忽然生出好奇,他真的很想看看,以劉景的才華大志,到底可以做到何等地步。
劉宗開口說道:“能得仲達你的禮謝,別說才奔行十數里,哪怕再奔行百里、千里,我看他們也是甘之如飴。”
劉景笑道:“大兄言重了。”
劉宗手指最前方的二人,對劉景道:“仲達,我來為你介紹,他是陳進,字伯登,他是黃武,字叔業,二人皆是重節義然諾之輩,我視之為左膀右臂。”
陳進年約二十餘歲,身高七尺八寸,生得高大強壯,板肋虯髯,看上去甚為威武。
黃武亦二十餘歲,身高僅六尺七寸,較一般人矮小,腰圍卻極寬,特異於常人。
“見過劉君……”陳進、黃武長揖拜道。其實雙方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只是之前從未有過交流。
劉景頷首笑道:“二位的名聲,我在市中亦多有耳聞。”
陳進、黃武心裡很是自得,不覺笑道:“劉君亦知我等?”
劉景笑道:“你們也是名噪一時的豪傑,我豈能不知。”
劉宗見時候差不多了,說道:“仲達,你就送到這裡吧。”
以兩人親密的關係,無需太過客氣,劉景點頭道:“那我就不遠送了。待我過兩日休沐歸家,再去從兄府邸登門拜訪。”
劉宗面露訝色,劉景說得如此鄭重,怕是有事與他相商。應道:“行,屆時我在家等你。”
接著又對候在一旁的周衛說道:“你今日做得很好,不枉仲達在我面前為你求情。酒宴上的瑣事你要多替仲達分擔。”
周衛誠惶誠恐的應“諾”。
劉宗最後拍拍劉景的肩膀,率眾離去。
送走劉宗,劉景乾脆也不再回席,畢竟此時還處於工作期間,與人歡飲竟日終歸不太好。
即使上至黃秋、下至小吏,對此都不會有什麼意見,他也不能這麼做,否則他與黃秋何異?身為領導者,必須要以身作則。
馬周倒是不用跟著回去,他今日因公事導致舊傷復發,劉景又為他向黃秋告了十日假。
劉景離開之際,所有人都放下酒杯,出門相送,場面非常混亂。此時眾人已經飲了不少酒,不乏醉酒之人,或有失態之處,劉景也沒有生氣,皆一一安撫。在場者沒有不讚嘆的。
與眾人告別,劉景隻身返回市樓,坐於室中,暗暗思量。今日宴請數十人,所費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他舍中僅剩數千錢,怕是付完酒錢就不剩什麼了。
如今市中大權盡在掌握,接下來該考慮賺錢的問題了。
一想到賺錢,劉景腦海內第一個反應就是鹽、糖、茶、酒這類日常生活必須品。
特別是鹽,絕對是古代最暴利的行業,沒有之一,從古到今,鹽商一直都是站在商人金字塔最頂層的一批人。
可惜長沙不靠海,即使西部的溈水出鹽,也是杯水車薪,且已被豪族壟斷,沒有插手餘地。
而糖,令劉景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漢代只有飴糖,而不知蔗糖,今人食甘蔗主要是取其漿而飲之。糖亦是暴利,卻和鹽有一樣的問題,甘蔗只生長於交州。
花在路上的時間,收取甘蔗,招人制糖,直到出成品,每一步都不輕鬆,最快也要一年半載,甚至更久,產量也是一個大問題,可能等到劉表舉兵南下之際,他都未必能夠賺到多少錢。
至於茶,長沙就有人種植,只是作為解酒之用,盡向茶水裡放一些蔥、姜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煮成羹湯,簡直不忍直視。
由於茶自身定為還比較模糊,尚未形成飲茶風氣,培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