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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乃是軍事重地,沒有指令不得擅入,違禁者將會受到嚴懲。當年趙卬進入其父趙充國的營軍司馬中,便被下獄治罪。趙卬、趙充國雖為父子,亦不得擅入軍營,由此可知軍法之森嚴。
有蔡升、馬周、劉修三位營中主將親自迎接,劉景自然可以暢通無阻,他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板越過一丈有餘寬的壕塹深坑,進入營地之中。
兩世為人,他跟軍旅唯一沾點邊的可能就是軍訓了,行走在這座簡易的古代軍營中,劉景倍感新奇,左顧右盼,興趣盎然。
劉亮同樣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過去在家時便糾合童子作為部曲,常以軍旅戰陣之事為戲,違者以竹竿杖之,眾童子莫有敢違抗者。
這種行為放在漢代,也算是有些“異才”,他也正是憑藉著這一點而被劉景看重,善加培養。
不過讓劉亮感到失望的是,眼前的軍營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放眼望去,一片塵土飛揚的景象,因為時日尚淺,營舍才搭建了十幾二十間,主體以竹木為主,顯然是就近取材。在營房周圍,密密麻麻分佈著數以百計的軍帳。
僅就整體氣勢而論,一點也沒有軍事重地的樣子,還不如劉氏塢壯觀呢。
不止如此,就是兵卒也讓他大失所望,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不管是樣式抑或顏色,都沒有做到統一。唯一還算過得去的,是他們頭上全都裹著赤幘,勉強有了兵卒的樣子。
其實這一點也是蔡升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他個人素重顏面,喜好美服華冠,如今麾下卻穿得破破爛爛、雜亂無章,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關於兵卒的衣著問題,劉景已經著手解決了,他前幾天在臨湘市中購入了大量布匹,僱人製作成絳衣、行藤等,想必用不了多久,兵卒們就可以換上一身嶄新的行頭。
很快,劉景和劉亮就發現五六個被並排綁在樹樁上計程車卒,劉景見他們渾身鮮血淋漓,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大為觸動,不禁扭頭問劉修、蔡升、馬周道:“他們這是犯了什麼罪?”
蔡升、馬週二人聞言面上皆露出不忍之色。
劉修神情嚴肅地回答道:“囂灌、夜行。”劉景不通軍事,劉修怕他聽不懂,又解釋道:“囂灌即喧譁,乃是軍中之大禁。”
劉景輕輕皺起眉頭,這到底是五六條鮮活的生命,僅僅因為一點“小事”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心道:“自古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真是半點不假!”
劉修看了他一眼,彷彿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又道:“《尉繚子》有云:‘古之善用兵者,能殺其半者威加海內,殺十三者力加諸侯,殺十一者令行士卒。’《孫子兵法》雲:‘厚而不能使,愛而不能令,亂而不能治,譬若驕子,不可用也。’尤其立營初始,士卒昔日散漫慣了,必須施以嚴法,否則不足御眾。”
事實上劉修本身並不是一個喜歡用殘酷軍法御下的人,但是沒辦法,他是一個身有殘疾的人,如果不能在一開始就確立自己的威嚴,這個兵根本就沒法帶下去。因此,這幾名犯法計程車卒只能自認倒黴,被劉修殺雞儆猴,用來震懾軍心。
“從兄說得有道理。”劉景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劉修完全是依照軍法行事,並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
其實用嚴法也不是不行,但絕對不能一味嚴酷,恩威並施才是正確的領兵之道。劉修熟讀兵法,亦曾官至司馬,這一點相信不用劉景說,他也應該清楚。
劉景走進營舍,毫不猶豫坐上主位,其他人亦紛紛就坐,劉修出言詢問道:“仲達,你要不要見見屯將?”
屯將掌管一屯人馬,正式名稱為屯長,又名百人將,顧名思義,統領百人,如今營中共有十位屯將。
劉景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他借劉修、蔡升、馬週三人之手,足以控制住全營人馬,沒必要太過於顯示自己的存在感,至少目前這個階段,他還是應該儘量以低調為主。
劉修、蔡升將劉景的表現視為對自己的信任,心中無不感慨,劉景對自己信任有加,士為知己者死,如此而已。
劉景問劉修道:“從兄,如今是否已開始訓練士卒?”
劉修點頭道:“士卒從到此的第一天就開始訓練了,一般早上、午後各一個時辰,其餘時間則修築營壘。”
劉景聽得心裡一動,說道:“那我就留到午後,看看從兄兵練得如何了。”
劉修道:“士卒之前不是鄉野愚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