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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外頭狂風掀起鐵皮雨棚，響聲炸耳，但江恬什麼都聽不到了。

&esp;&esp;她背靠著浴室水藍色的玻璃磚牆，手機架在對面的流理臺上。

&esp;&esp;光線昏暗，氣氛昏昧，視訊通話開著，他那邊是一片漆黑。

&esp;&esp;江恬看過他的手，燈光下呈現冷白色，指節纖長分明。

&esp;&esp;也看過他的性器，粗大而長，青色脈絡纏繞肉粉莖身，跟握住它的手顏色對比鮮明。

&esp;&esp;唯獨沒看過他的臉，在高潮時分。

&esp;&esp;時間溯回，去年冬天她曾有段時間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藥物不起作用，孤獨煩悶驅使她尋找宣洩的出口。直到江恬無意點進一個廣告，直到她鬼迷心竅買下了那隻粉紅色小鯨魚。

&esp;&esp;初次體驗，手心裡的物件震動頻率很高，溫熱著，抵在敏感的花蒂上，爽麻感像密針般刺激神經，快感層層迭迭湧來，江恬失控著低叫出聲，雙頰緋紅，含羞的眼角流下羞恥的生理性眼淚。

&esp;&esp;身下床單溼了一小塊，心底猛然竄起的哀傷叫她埋在枕頭裡痛哭許久。

&esp;&esp;那個夜晚，江恬難得睡得很熟。

&esp;&esp;而他們之間產生的聯絡來自情趣軟體裡一條好友申請，他的id是個冷漠的句號，一如他本人所呈現出來的，直截了當，沒有溫度。

&esp;&esp;加了qq後，江恬主動說出過自己的名字，但句號從來沒喊過她。江恬也曾經試探，然而被他牽引迂迴，不了了之。

&esp;&esp;按他的話說，他們只是一段階段性陪伴，根本沒有深入認識的必要。

&esp;&esp;江恬想想，也對。

&esp;&esp;她只會在急切需要的時候想到他，他也應該如此。

&esp;&esp;江恬正打算用鯊魚夾將盤好的長髮夾好，卻被阻止。

&esp;&esp;“頭髮放下。”

&esp;&esp;他的聲音像急速驟冷的氣溫，意味捉摸不透。江恬眨了下眼睛，慢慢地吐出一個“好。”

&esp;&esp;“怎麼還沒發育？”

&esp;&esp;又來了。這種聽不出嘲諷情緒，卻十足羞辱她的話。

&esp;&esp;她只覺得全身血液瘋狂地往臉上湧，雙頰又燙又麻。乾脆閉上眼睛，想著這種羞恥感能減弱一點。

&esp;&esp;手機裡那道清冷聲線朝她命令，沒有多餘感情：“把背心脫掉。”

&esp;&esp;習慣用的涼淡語氣，匱乏溫柔。

&esp;&esp;江恬還是有些放不開，但她很聽話，慢吞吞地抬起手指，捏住背心的兩角，緩緩將它拉起。

&esp;&esp;少女的乳房漸漸暴露在視線之內，被微弱燈光勾勒著淡淡的圓弧形狀，粉色乳尖如櫻花花蕊般小巧，彷彿吹一口氣就會發著可憐的顫慄。

&esp;&esp;她的人也瘦，小小的，風一吹就倒。

&esp;&esp;句號的聲音沒有感情地鑽進她耳朵，對方的影片介面一直沒變，黑漆漆的，無底黑洞一般傳達著不可預測的未知。

&esp;&esp;“直接開始吧，我還有事。”

&esp;&esp;江恬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垂下頭，把手掌放在小而乾癟的胸乳上，做了一個抓揉的動作。

&esp;&esp;她不敢看鏡頭，她第一次這樣。

&esp;&esp;av女優都喜歡在自慰時刻做性暗示明顯的揉胸動作，飽滿的乳肉在五指間滿得溢位來，做挑逗勾引的迷離表情是她們的擅長，再配合聲聲嬌吟。

&esp;&esp;勾人心魄。

&esp;&esp;但十七歲尚未發育的江恬，沒有復刻的滿足條件。

&esp;&esp;她斂著眼皮一聲不吭，只是呼吸慢慢變重了。連手上機械重複的動作，都格外小心笨拙。

&esp;&esp;要勾引，卻手段愚笨拙劣。

&esp;&esp;那頭冷不丁出言提醒，一刻都包容不了她初次嘗試的不熟練：“已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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