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寧的想法不無道理。
一個個小小的馬伕,怎麼會有膽子去覬覦將軍夫人。
能在新婚夜鑽進魏雲的房間,要麼是郝恆山默許的,要麼,就是郝恆山逼迫的。
魏雲搖頭,一邊搖頭一邊笑。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再不濟,我也是他在一群人中一眼看中的啊。”
“一定是馬伕覬覦我,他才……”
魏雲講不下去了,因為她無法自圓其說。
時不時有幾隻嘰嘰喳喳的鳥兒從窗前飛過,襯的屋內異常寂靜。
魏雲普通一束一直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一朵突然經歷了暴風雨的花朵。
沈如寧看著魏雲開口,對於她和洛眠來說,魏雲是一個扳倒郝恆山的重要棋子。
“新婚夜後,郝將軍可曾再與你有過肢體接觸?”
魏雲聞聲抬頭,眼如死水。
“不曾……”
“那其他的幾位夫人呢?”
魏雲沉默了一會。
“不曾。”
心裡,對於郝恆山的愛恨在猛烈的交織著。
這麼多年的相處,魏雲對於郝恆山的感情早就已經到達了病態的程度。
沈如寧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這樣的事,自己醒悟比外人說上一萬句好用的太多。
突然門外傳來了春至自以為很小聲的聲音。
“秋至,這個髮簪很寶貝嘛!你就給我看看嘛!”
“是不是雲水送你的?”
“我就知道是!”
秋至小聲回答:“哎呀,你別搶!”
“哇,這簪子可貴的很啊,果然,這個雲水為了喜歡的人什麼都捨得!”
“小點聲,小姐還在書房裡呢!”
“走走走,我們去遠處……”
……
魏雲抬眸。
“他好像從來沒有送過我什麼東西。”
“出來半生,猛然回頭,這一路走來,我從沒有被他愛過,哪怕一絲一毫……”
……
瑞福宮。
“母親母親!”
“方儀縣君來啦!”
洛玉瑤一邊跑一邊喊道:“不對不對,皇嬸嬸來啦!”
“還帶了好多吃的呢!”
景貴妃急忙起身往門外迎去,洛訓北緊跟在身後。
“哎呀寧兒,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景貴妃見到沈如寧很高興,拋除其他的一切,景貴妃很喜歡沈如寧這個人。
沈如寧笑道:“在府裡待得太乏了,想著出來走走,這不我好久沒來貴妃娘娘這裡了,就備了一點東西前來叨擾。”
景貴妃拉著沈如寧的手向房間內走去。
“什麼叨擾叨擾的,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洛訓北請安後識趣的離開,洛玉瑤則拿著一大堆吃食跑了。
屋內只剩下沈如寧和景貴妃兩個人。
沈如寧四處看了看。
“我還記得第一次來娘娘宮裡時的樣子呢,一晃這麼多月就過去了。”
景貴妃從洛玉瑤的手裡扣下了一小半吃食,正自顧自的埋頭苦吃。
“那時還是冬天,冷死個人。”
沈如寧看向景貴妃笑道。
“之前在宴會上,多謝貴妃娘娘替我講話。”
景貴妃拿著餅子的手突然一滯,果然,沈如寧這次來不單單是‘無聊’。
而後神色如常。
“害,謝什麼,我與你相識這麼久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
沈如寧也拿起了一塊糕點緩緩放入口中。
“要是六皇子與悠然貴人互不相識,那時你還會為我說話嗎?”
景貴妃手裡的餅子直接落在了桌上。
她知道沈如寧會問她,但是她沒有想到,沈如寧會如此直接。
沈如寧抬手把餅子拿到了一旁。
“這塊髒了,重新換一塊吧。”說完從盤子裡重新拿了一塊放到景貴妃的手裡。
景貴妃接過,對著沈如寧笑了笑。
“六皇子和悠然貴人本來就不太熟,也差不多算是互不相識了。”
“我為你說話,衝的是我們兩個人有這份情誼在,不談其他。”
沈如寧拿起自己剛才那塊沒有吃完的糕點。
“六皇子和悠然貴人的事,洛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