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要收乾女兒的事,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京城的貴婦圈子裡,很快也都在談論這件事。
許氏給眾人都廣發了邀請帖,時間定在當月的初十。
眾人都在心裡猜測,究竟是誰,竟能再次得了許氏的青眼,一躍成為國公府的小姐。
有人歡喜有人愁。
眾人在好奇這位即將成為國公府小姐的女子身份的同時,沈鳶也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尤其是她在探春宴上的表現,也被人拿出來說道。
總之就是,沈大小姐要失寵了,不再是國公府唯一的小姐。
偏這個時候,又有人傳言,說沈鳶最近正在相看親事。短短數日,許氏已經邀請了好幾位貴夫人帶著自家的公子上門拜訪。
大家都是過來人,結合最近的風聲稍微一猜測,便能領會其中一二。
與此同時,魏玉寒也交給了上官寧一個任務。
“噗……咳咳……你說什麼?”
上官寧剛喝嘴裡的茶,在聽見魏玉寒交給他的任務之後,就忍不住噴了出來。
若不是魏玉寒拿著扇子擋住了,怕是要噴得他一頭一臉。
魏玉寒漠著一張臉,把方才的話又講了一遍。
他說:“我要你找個機會,帶著沈行則一同去泡澡。”
上官寧好奇不已,想他好歹也是世家公子哥,雖說經常在外征戰,也和將士們在一條河溝裡洗過澡,但那是在外面,條件受限的情況下好嗎。
可回到了京城,哪個不是有專門的浴房獨立開的,何至於要跟人一同泡澡?
上官寧表示十分的不解,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他朝著魏玉寒一瞪,渾身雞皮疙瘩似乎都要冒出來了一般,做出雙手護胸的動作。
“我告訴你啊,我喜歡的可一直都是嬌嬌軟軟的女子,可不興周小公爺那般,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周小公爺是京城一個紈絝子弟,好男色。這事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
魏玉寒知道他是想歪了,額頭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他陰惻惻的盯著上官寧,咬著後牙槽道:“我只是要你幫我驗證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一塊特殊的胎記而已,你想哪裡去了。”
上官寧怔住:“胎記?什麼樣的?你為什麼要確認這個?”
為了保險起見,魏玉寒並沒有將月離的事說出來,只說懷疑沈行則的身份可能有疑,委託上官寧親自去看一眼,別人他不放心。
上官寧不疑有他,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正好他有個堂弟在國子監讀書,如果找他約上沈行則一起,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另一邊,沈鳶接連好幾日都在許氏的安排下進行相看。
許氏這次尋的人家,有三品官員家的嫡子,也有在京中素有美名的幾個世家子弟,無論從外貌還是才學上來講,都足以堪配。
可在沈鳶看來,這都是許氏為了敷衍她的婚事,隨意找的人來湊數而已。
畢竟這些世家子弟就算在再如何,也比不上風光霽月,如日中天的魏玉寒。
但她又不能直接拒絕相看。
因為在她看來,因著之前的事,許氏和國公爺心裡都還有芥蒂,一時之間也很難消除。可若是自己的婚事再不表現出聽從安排,怕是會讓許氏徹底對她失望。
這樣一來,要想再尋一門好的親事,怕就不容易了。
這日晚間,許氏拿著幾位世家公子的資料,讓沈鳶從中選擇一個,好儘快把親事給定下來。
沈鳶心裡是一個也看不中,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於是言不由衷的說道:“這件事,母親您做主就好,女兒相信母親的眼光。”
許氏欣慰的點點頭。
“那便定了這工部尚書家的長子吧,許衡,昨日我見他對你亦是有意,明日正好朱雀湖有遊船會,我一會兒安排管家給你們訂一艘畫舫,你可以私下裡再跟這位許公子接觸看看,若是合適,娘改日就安排許夫人見面。”
沈鳶眸子閃了閃,答道:“女兒願聽從母親安排。”
……
許氏走後,梅香忍不住上前詢問:“小姐,你分明不中意那許公子,方才為何不直接拒絕夫人的提議?”
“難不成,您明日真的要去跟那許公子游畫舫嗎?”
沈鳶美麗的眸子閃過一抹嘲諷,開口問梅香:“你覺得我這些時日表現如何?”
“小姐自打從祠堂出來,奴婢瞧著彷彿又回到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