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魏玉寒放棄了世子之位,那豈不是侯府的將來就要落到他魏玉澤身上?
昌平侯總共就他和魏玉寒兩個兒子,現在魏玉寒當眾忤逆長輩,還自請放棄世子之位,可謂天賜良機。
就在母子倆翹首以待的時候,上方一直沒講話的老夫人突然發話了。
“荒唐!”
“你乃聖上欽點的侯府世子,將來是要繼承整個侯府的,身份何其尊貴,這是你任性胡鬧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嗎?”
“你父親縱然說話態度強硬了點,但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如此在意那女子,就由我來做主,先將其住在府裡,吃穿用度什麼的,就先按照姨娘的份例,日後等沈家丫頭過了門,你們再自行商量著解決,你看如何?”
老夫人這番話,可謂已經十分寬容了。順勢給魏承德也找了個臺階下。
全府的人都知道,魏玉寒現下是當今聖上身邊的紅人,身系侯府滿門榮耀,若是他撂挑子不幹了,全府上下,又有誰有這個能力,擔得起這重任?
魏玉澤嗎?
不!
老夫人和魏承德心裡都清楚,魏玉澤,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別說他們不會同意,就是魏氏族老們,也不會同意讓魏玉澤來當世子。
若真是如此,恐侯府距離衰亡也不遠矣。
魏玉寒心裡也清楚,今日這事,能做到這樣,已是極限。
凡事,得緩緩圖之。
他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朝著老夫人拱手道:“孫兒願聽從祖母安排!”
一旁的柳氏母子,見原本唾手可得的世子之位,被老夫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給攔下了,心裡頓時別提有多膈應了。
偏如今還是柳氏掌家,老夫人都發話了,她這個做繼母的,也得見勢表一番態。
“既然如此,那妾身今日就命人將院子收拾好,並吩咐下人們去準備要用的東西,世子可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魏玉寒淡淡的回了一句:“姨娘自己看著安排便好。”
柳氏心中雖然膈應,但也知道這是魏玉寒後院的第一個女人,她這個做繼母的,表面上還不能弄的太寒酸,否則恐遭人口舌。
——
臨風苑。
月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睜開眼,看見頭頂陌生的天青色帳幔,大腦陷入了片刻的空白。
緊接著,昨晚那段瘋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回想起來真相的她,有窘迫,有慶幸,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緩緩在心底蔓延。
隨著月離起身的動靜,門很快被人輕輕從外面開啟,是翠竹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名端著托盤的丫鬟。
見到月離已經醒來,翠竹便朗聲道:“見過姑娘,我叫翠竹,是這院子裡的掌事姑姑,這兩位分別是弄雲和弄月,世子特意安排過來伺候姑娘的。”
“方才我在門外聽到聲音,猜想姑娘應該是起身了,可要現在用膳?”
月離打量著眼前的翠竹,緩緩點了點頭,準備起身。結果剛準備動作的時候,身上一陣無力,錦被滑落的時候,大片遍佈曖昧痕跡的肌膚露出來。惹的身後兩個丫鬟一陣臉紅。
月離注意到的時候,也覺得尷尬不已,她重新將自己裹好,然後吩咐道:“東西都放那兒吧,稍後我自己來。”
翠竹等人剛一出門,就迎面碰到返回院子裡的魏玉寒。
“世子。”
“她還沒醒?”魏玉寒眉頭微皺,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姑娘方才就已經醒了,只是……”想到什麼,翠竹也不由得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繼而道:“姑娘吩咐我等在外面候著,說要自己起身。”
魏玉寒稍作思索,結合翠竹的臉色,便猜出了七八分。
他放輕腳步,緩緩推門而入。
屋內的月離好不容易穿戴好寢衣,一隻手扶著腰肢,另一隻手扶著床上的扶手,正準備起身,卻不料門突然被推開,一抬頭,猛地就瞧見了魏玉寒那張深邃的俊臉。
昨晚畫面再次在腦海裡回放,月離想到他那強悍的戰鬥力,雙腿本能的又開始發軟,朝著地上跌去。
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下一秒,月離落入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姿勢曖昧。
“還想再來一次?”
魏玉寒沙啞魅惑的聲音突然在耳朵邊炸響,月離被驚了一瞬,僵在了那裡,定定的望著魏玉寒。
過了好幾息,雙頰再次染上紅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