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啦?剛才笑得那麼甜,現在怎麼不笑了?”鄭長吟笑眯眯地望著鄭文佳問。
鄭文佳的臉抽搐了,尷尬了。片刻之後,才整理好情緒,擠出一絲笑容,問“妹妹能重新拿到錄取通知書,想必和校長很熟悉吧?”
“也不算是很熟。就是非要把錄取通知書塞到我手上,不拿著就不讓走。”鄭長吟漫不經心地回應,笑容已經收起來了。
鄭長吟說的也是實話,但是在鄭家人看來是在說謊!人家校長怎麼可能把通知書塞到你手上呢?還不是你求爹求娘才把通知書求回來的?
何苗看不慣鄭長吟囂張的樣子,雙眼一瞪,張大著嘴巴正想罵。身旁的鄭文佳卻拉著她,使勁地按著她的手。何苗不知道女兒這是怎麼了,但還是聽話把脾氣按捺住了。
鄭文佳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把對鄭長吟的厭惡暫壓了下去,溫柔地說“妹妹你真是太棒了。妹妹你能否也幫幫姐姐,讓校長也給姐姐出一張錄取通知書?”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何苗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女兒的用意了。對啊,只要有了錄取通知書,文佳就可以上大學了,也不用去復讀了。
鄭長吟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也沒有抬,直接就回了一句“不能!”
沒想到鄭長吟回應得如此決絕,鄭文佳的臉當即拉長了。不過,她很快就整理了情緒,再次好聲好氣說“妹妹,你就幫幫姐姐吧。姐姐和你同上一間大學,姐妹倆也有個照應啊。”
“對啊對啊。長吟,只要你姐姐也進了中醫大學,她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何苗也在一旁附和著。
一旁的梁潔一直沉默,沒有說話。但是一聽到這種照顧的話,心裡就打了個寒顫。只要鄭文佳不找長吟麻煩就好了,怎麼敢奢望讓鄭文佳照顧長吟呢?
鄭長吟抬起頭,望著何苗笑了。這種話,虧她說得出口!
何苗被看得心裡發毛,趕緊移開了目光,不敢正視鄭長吟的眼睛。
鄭長吟再望向鄭文佳,冷笑一聲“你的學習成績太差了,學校又怎麼可能收你?”
“你——”鄭文佳被氣得咬牙切齒。
“死丫頭,你胡說些什麼。我女兒的成績是最好的,只是高考的時候沒有發揮好而已。”一聽到說鄭文佳不好,何苗就忍不住罵人了。
剛才是長吟,現在又是死丫頭了。
“那你們就去找間三流學校,求求人家,看人家肯不肯破例收留。”
“死丫頭,我好好地跟你說話,你竟然這樣子對我?”鄭文佳被激怒了,板起了猙獰的面孔,剛才的溫柔之色蕩然無存了。
鄭長吟盯著鄭文佳,盯了幾秒鐘,隨即走近她,湊近她的耳邊,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音調低聲說“一個出色的心機女人,是不會當著仇人的面發怒的。你,還差得太遠。”
說完,鄭長吟拉著梁潔就走了。留下發了狂的何苗母女。
“死丫頭,你別得意太早!”
“死丫頭,你這個沒良心的。”
村裡有一間衛生院,村民習慣叫醫院。鄭長吟每次經過,都會朝裡面看上一眼。偶爾,會看見村民在裡面看病、拿藥;幾位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忙碌著。
鄭長吟像往常一樣,往醫院裡看了一眼。沒想到,看了這一眼,她整個人就呆住了。只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正在和護士說著話。
他,身材高大,短髮、濃眉,長相俊美。鄭長吟沒能聽見他說什麼,但見他表情嚴肅,一絲不苟。大概,是叮囑著什麼吧。只是看了他一眼,鄭長吟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
鄭長吟呆呆地站在原地,站在醫院門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裡面那位醫生。似乎,時間也要靜止了,她也忘記了呼吸。是被帥哥迷住了眼睛嗎?不是,是因為這位醫生像她前世的師兄王天瑜!不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天瑜哥,你幫我搗碎這些草藥吧,我要出去一下。”
“長吟,你又偷懶了?小心被師傅發現。”
“就算被爹發現了,也會有你護著我!”年少的鄭長吟衝著王天瑜調皮一笑。
“那你去玩吧,不要太晚回家。”年少的王天瑜望著鄭長吟寵弱一笑,把她負責的草藥拿到了自己面前。
……
“長吟,你真的要入宮嗎?可不可以不去?”
“不,我要去!天瑜哥,以後幫我照顧我爹。”
前世的記憶不斷地浮現在鄭長吟的腦海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