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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臉上也佈滿了細紋。如果鄭長吟不是認識她,知道她的大約年齡,一定會以為她是一位老奶奶了。其實,女人的年齡跟梁潔差不多。
其實,鄭長吟也不算是認識她,也只是見過她一面而已。就是,上次見面的時候,女人的頭髮還沒有全白的,臉上也沒有那麼多的細紋。沒想到,只是相隔了一年的時間,女人的變化會那麼大。
“鄭同學。”女人笑著跟鄭長吟打招呼。
鄭長吟這才緩過神來,禮貌地回了一句:“啊姨好。”
“你還記得我?”
“記得。”
得知鄭長吟還記得自己,女人臉露驚喜之色。鄭長吟還念高中的時候,她們曾經見過一面,沒想到鄭長吟還會記得她。
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是女人對鄭長吟的印象卻很深刻。因為,那個時候的鄭長吟已經是學校裡出名的學霸了,女人當時是非常留意她。
只見,女人一激動,就握住了鄭長吟的手,問:“鄭同學,你見過馮惠嗎?”
鄭長吟一愣,女人是來跟她找馮惠的?鄭長吟一想起馮惠,就想起了馮小依的樣子。那個整了容的馮惠,現在大概是瘋了吧。
沒錯,女人就是馮惠的母親。馮惠離家出走已經一年多了,她找遍了親戚朋友的家,也找不到馮惠,不得不來問問馮惠曾經的同桌鄭長吟。
見鄭長吟沉默不語,女人突然覺得自己太唐突了,趕緊縮回了手,解釋道:“一年前,馮惠偷光家裡的積蓄離家出走了,至今也沒有回過家。”
“以前馮惠總是嚷著要進省城裡看看。我就想著她是不是去省城了?鄭同學你是從省城裡回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她?”
原來,女人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找鄭長吟的。就是因為馮惠說過想去省城,就是因為鄭長吟去過省城。
鄭長吟一陣心酸,該如何回答女人呢?難道把事實告訴她,馮惠整容了,傍過大款,改了名字,現在又瘋了?不行,這些話如何說得出口?
再看女人,正滿臉期待地望著鄭長吟,希望從她身上看到一絲希望。看著女人的滿頭白髮,鄭長吟能猜測到是因為思念擔憂女兒過度才變白的。
女人的性子和馮惠完全不同。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女人是溫馴沒有心機的人,也沒有馮惠那種喜歡妒忌的心。
見鄭長吟久久也沒有回答,女人心裡明瞭,目光沉暗了,輕聲說:“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省城那麼大,哪有那麼容易遇見呢。況且,馮惠也不一定是去了省城。”
“對不起,打擾了。”說完,女人轉身就走。
看著女人落寞的背影,鄭長吟忍不住把她喊住了:“啊姨,我見過馮惠。”
“真的?你真的見過馮惠?”女人再次轉過身,驚喜地問。
鄭長吟重重地點了點頭,片刻之後,才說:“她比以前更漂亮,更自信了。她還說要去港島工作,等她賺到錢了才回來孝順你。”
鄭長吟並沒有告訴女人真相,只是騙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什麼?她去港島了?她一個女孩子,這……”
女人擔憂的話還沒有說完,鄭長吟就打斷了,安慰說:“啊姨,你放心,馮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生,她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安心在家裡等她回來就好了。”
女人點了點頭。提到聰明,她的女兒是挺聰明的,她也挺驕傲的。
鄭長吟又說了些安慰的話,女人的心慢慢地舒展開了,也聽鄭長吟的建議,在家裡等馮惠回來。
看著女人再交轉身離去,鄭長吟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她知道,這個謊言遲早會穿的。但願,在謊言穿之前,馮惠能清醒過來,懂得回家吧。
鄭長吟長嘆一聲,便轉過身準備回廠裡繼續忙活了。
“長吟。”鄭長吟還沒有踏進廠,又被人叫住了。
鄭長吟輕皺了眉頭,怎麼今天那麼多人來找她?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周伊彤。她直接就衝到了鄭長吟的面前。
鄭長吟掃了周伊彤一眼,看見她手裡拿著一隻信封,便問:“你不是來給我送信的吧?”周伊彤給她寫信?不可能吧。
“當然不是,我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省城。”周伊彤是直話直說了,沒有轉彎抹角。
“開學的時候啊。”鄭長吟脫口而出,還白了周伊彤一眼。這問題不是白問嗎?當然是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