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幾天所需。”
“他很怕出了差錯,院裡就不用他了。”
“宋姑娘的分析是有道理的,這麼一看,老陳確實不太對勁。”
徐清刀:“但現在無鐵證,還是得盯梢為準——頭骨在香爐鼎,其餘屍身區塊卻不見了,料想還在山中,得益於宋姑娘早早提點,省了太多時間,我們這邊已經查到了死者身份,不如放出風去,就說有人見過死者跟可疑人物在山中接觸過,目前正在令縣衙內的丹青聖手前來,很快就能畫出那人真容。”
“那麼,那人很可能會有異動。”
仵作覺得老須彌覺得此計可行,但老須彌好奇:“真有丹青聖手嗎?”
徐清刀:“有。”
是他們的縣令大人,但縣令大人現在聯絡不上,肯定來不了,也就詐一詐那膽大包天的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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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死者身份找到了。”
“萬萬沒想到啊,竟是咱驪山最大布行的老闆娘,她家日進斗金,還有一艘商船走商買賣布料,連郡城那邊的富貴人家都差人找他家做活,我說能穿得起綢緞呢。”
“可不是,她以前確實也來過菩提院,大抵是求子。”
“是,確實久聞倆夫妻成婚多年無子,連郡城那邊的名山古剎都去求過,沒想到如今往自家小地方跑了。”
“那倆一向自視甚高....家裡出了個舉人弟弟,就更不可一世了,一心想往郡城跑。”
“......”
山中人議論紛紛,自然有人在不言語的時候也聽見了這樣的訊息。
握著斧頭的手緊了緊。
很快,他轉身進屋。
林中,躲在樹後的徐清刀在樹蔭陰影中銳目微冷,以為這老陳會心慌著急做些舉動。
若是能去檢視埋了死者陳嬌的屍身就更好了。
可惜,他等了一會,只聽到了那屋舍傳出噼裡啪啦的剁擊聲。
莫非?
在分屍?
徐清刀心中一跳,想到頭顱扔香爐鼎的兇孽之舉,深覺得這人若是真兇,把無頭女屍藏在家中也不是沒可能,若聽到了他們放出的假訊息,怕查到自己,就把屍體剁分了再送出毀掉.....
徐清刀差點衝進去當場緝拿,但好在他這些年是跟在能人身邊,多少有些沉穩,還是忍住了。
過了一會,剁擊的動靜沒了,瞧見了炊煙裊裊。
哦,此人原來是在做飯?
徐清刀茫然了,難道猜錯了?
又等到夜幕降臨。
木屋的門未動,但後院的窗戶....悄然開了一個縫隙,一個鬼祟人影悄悄從窗戶口翻下,踮腳落地,且揹著一個沉重的大包裹,在月光慘淡著落的地方,在他無聲無息隱入山林前,他回頭看了下週遭,見無人跟蹤,這才轉頭。
而一剎,枯槁沉悶佈滿皺紋的臉頰上面無表情,竟有幾分陰狠。
他消失在林中後,一棵樹後面,徐清刀從後面顯露出,提刀掠影,竟有了幾分輕功的影子,無聲追蹤而上。
很快,他瞧見了前面的老陳。
這老陳走遍大山,四處砍柴,可以說這座山就是他的後花園,沒有一處是他不熟悉的,在黑夜幽深縱橫的深山老林裡面潛行極快,徐清刀若非有些底子,還真追不上對方。
現在也只敢吊在後面。
這老柴工表裡不一,表面木訥淳樸,實則是個殺人斬首的兇人,入了山,就是下水的魚,得小心謹慎。
那個大包裹看著很沉重的樣子,也許裝了半具女屍殘肢也不一定。
徐清刀握緊手中刀柄,發現對方移動的速度慢下來了,竟——進了一片竹林。
風來,颯颯。
徐清刀挑了一個安全點的位置,艱難藉著月光瞧見不遠不近的竹林隱秘處,那老陳把大包裹放在了邊上,然後彎下腰稀里嘩啦翻開了什麼東西。
是竹葉,竹葉堆掩蓋了什麼。
他摸出了一把鋤頭。
徐清刀疑惑,接著看這人用鋤頭鋤地....鋤了一會,土壤翻開,似乎還噴濺出了什麼。
徐清刀以為這人是要將包裹掩埋。
是了,除了埋殘肢,還能是什麼?
事不宜遲!
徐清刀迅疾閃身而入,幾步飛躍過林中高低不平的小坡,掠起時拔刀。
動靜來,老陳震驚,轉頭了。
徐清刀一眼看到此人臉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