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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鶴眠微辭

“孤都沒喚過。”

其實看得這麼清楚,瞧見臉,哪能不知身份。

無非不願說開,若非帝王猙獰畢現,非要她看,有翻臉之意,她也不至於指出外面苟且的男女到底是什麼身份。

姜鶴眠不說話了,因為覺得冷。

本來就容不下,現在等於給帝王遞刀了,只要他現在把此事揭破,王府必亡。

哪怕太后母族一脈強盛,哪怕朝中百官清流天下人悠悠之口。

只要此事敗露,一切無轉機。

瞧著,這兩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那親暱熟稔....竟讓她覺得往昔與枕邊人的那些親密之事都顯得疏離剋制。

一直以為是君子。

原來,原因在這嗎?

但她也記得傳聞中,如今的陛下,曾經的琅王哪怕聲名狼藉,不為各方看重,卻也對這位未來皇后年少鍾情,為此不惜跟太子相爭。

兩兄弟的兄弟情破裂,恐怕早在這位佳人身上早有因果。

“我不明白,陛下已經勝券在握,何必再拘我到此。”

說是王妃,然天下人都認為當年還是太子的秦懷璋在外巡察時救下了她這位孤女本就是大恩,竟還深情一擲,非娶不可,也許非有一得力妻族亦是太子輸給琅王的一大原因。

須知當年太子本來要娶的就是大軍侯之女,名門望族。

結果現在.....

她不理解。

兀得感覺到身後人原本剋制了一定距離的體魄猛然貼靠壓來,而腰上繫帶也被身後環繞而來的寬大手掌扣住。

姜鶴眠一驚,幾乎要發出聲來,但忍住了,只是心頭髮麻駭然,正要掙扎,卻被緊緊摁了細軟腰肢。

一絲掙脫不得。

人也被抵在冰冷琉璃臺之前。

“你說,他們這樣持續多久了?可是她與孤訂婚之日還是年少時就別有情愫且苟且?”

“若是孤在邊疆守城時死在幾次三番的暗殺跟後面的謀反降罪中,他如今是否已為帝王?畢竟宗室親族之中,除了素來不理事的長亭大姑姑,其餘人都支援他,而皇嫂你如今怕是已經貴為皇后了吧?”

“既得利益,未成功而已,孤只是贏了,但不代表不追究。”

言外之意是他的報復必須同等,而她這個原本卑賤的褫罪門庭孤女若非攀附權貴,成了太子妃,談何這些年的奢靡享受與天家榮耀。

她的榮辱都繫於曾經的太子一身。

那,也會來自如今帝王一念。

而他此時轉動琉璃鏡樞紐,將封閉轉為孔隙,能收聲而入。

未來的皇后還在問秦懷璋如何對待她這位曾經忤逆先王意志也要娶來的王妃。

言語間,帶著幾分惋惜跟不忍。

“當時只是因為你跟他被父皇賜婚,我心灰意冷,但也不願再娶任何貴女添堵,要她,是因為好控制,且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不會忤逆,來日待我登基,將你奪回,再挪開她給你騰皇后之位,也容易。”

“你好生無情,她也算無辜。”

“我救過她的命,也算榮養這麼多年,且也沒想過要她性命,除非她要傷你跟你我未來子嗣,那我不能忍。”

“召光....我信你....這次我們能成功嗎?若非因為我,其實你何必....”

“能,你我兩家合作,一切已然準備就緒,我絕不會讓你受累半分。”

秦懷璋對懷中妖嬈憐惜不已,似對過往摯愛被賜婚歸屬他人心痛難忍,如今越發溫柔親暱。

女子亦傷感。

兩人如悽苦鴛鴦,情深而不能相守,不得不委屈自己....

帝王重新封閉孔隙,讓聲音隔絕,卻不是為了讓姜鶴眠免於聽到這些傷人穢語。

“不想報復他們嗎?”

他問,像是在勾著人心的惡念跟絕望。

這人因為常年邊疆瀝血而添悍勇陰戾,實則皮相陰柔寡情,跟溫潤仁性的秦懷璋截然不同,但骨子裡都一樣的。

讓人覺得冷。

眼底泛紅的姜鶴眠壓著心中的膽顫寒涼,在腦海轉瞬的如刀割裂中,抿唇,猛然拉住對方欲扯掉她腰帶的大手。

白皙纖軟撼動不了指腹尤有常年握兵老繭的修長有力。

但她還是抗拒了。

太齷齪,外面的髒,她不願意在裡面也經歷。

她低著頭,因為掙扎而讓髮絲微垂撩撥頸項,他卻微鬆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