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找同學玩一玩再回去，你們先回。”

看著柳之珩，“咱是開商務過來的，蔣聽嶼和盛夏還要回去參加婚禮，帶著他們回去，當天飛機不一定有票了，我不回車能坐下。”

蘇喬慕走過來，“我陪你吧。”

“你還沒畢業呢，剛開學就請假嘛，回去上課。”

孟繁星不放心她，“跟媽媽回去吧，你自己在b市，媽媽不放心。”

“我就在這待幾天，你們都回去吧。”

柳之珩拉過孟繁星，給女兒留空間，“咱走吧。”

蕭黎君拉著柳清一的手，“阿姨對不起你，沒能幫你留住他。”

“你兒子你還不瞭解嘛，他聽我的，我讓他走的，所以阿姨，不是你的錯，是我送他走的。”

“小二兒從小就這樣，認定事兒和人絕不改，始終如一，這是我當媽媽的唯一能吹噓兒子地方。”

她點頭，“不然我爸媽怎麼會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我又怎麼能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是我們蘇家，我們家蘇念洲，欠你們家，欠你……

“不欠，回去吧，阿姨。”

她喊來孟繁星，“媽媽，阿姨交給你了，你們都有事情，快回去吧。”

柳清一看著他們的車遠走，她打車回家，廚房裡還有殘留的飯菜香，她收拾著，收拾一半脫了力，叫了保潔上門，她本想著約浮雲苼吃飯，卻想浮雲苼未必比她好過，想想還是算了。

保潔把全屋都打掃完，幾個小時，柳清一一滴眼淚沒掉，靜靜的看著衣櫃裡，他的衣服。

她親送他去，卻不知歸期……

保潔收拾完就離開了，柳清一關上衣櫃，看著乾淨的房子，廚房裡沒有他忙碌的身影，客廳裡沒有他在那嗑瓜子，陽臺上沒有他在那喝咖啡，臥室裡沒有他躺在那裡，明明處處都有他的影子，卻唯獨沒有他。

她在家客廳坐了一天一宿，感覺到餓了，揹著包走出家裡，在這住了四年，附近的超市她在熟悉不過，推著購物車買著東西。

可這天都不隨人願，往回走到一半的時候，真是給她澆的透心涼。

這條街她很熟悉，卻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開了一家咖啡店，她不顧得其他，進店躲雨，空調的冷風吹得她冷，但還是習慣性的叫了一杯冰美式。

那服務生是個年輕的少年，看著她淋成這樣，遞給她一條毛巾，“新的。”

柳清一禮貌點頭，“謝謝，一會兒我一起結算。”

“送你的。”那男生沒遲疑的接話。

柳清一從包裡拿出手機，有好幾個人的問候微信。

她把玩著手機，沒有蘇念洲的，她也沒期待，蘇念洲告訴過她，三個月好像沒有手機可以玩。

她面前突然出現一杯冒熱氣的咖啡，“你要的冰美式，但看你淋了雨，我給你換了熱美式。”

柳清一謝過，她暖了暖手，拍下照片給蘇念洲發過去。

柳清一：“送你離開，我回公寓了，下樓去超市還趕上了下雨，街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家咖啡店，進店避雨，第一次喝熱美式。”

她放下手機，喝了幾口回暖，看著外面頂著雨跑的人。

慢慢，突然來的雨變成毛毛雨，柳清一放下杯子，拿起購物袋，去前臺結賬，結賬的也是那位服務生，“請你了。”

柳清一笑著掃碼，看著牆上的價格加上毛巾差不多的錢一起付了過去。

她站在門口，剛要往外走，那服務生送來一把傘，“打著回去吧。”

柳清一拒絕，“不用了，幾步路，謝謝。”

柳清一不是木頭，人類的情感還是很好感知的，那男生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所以她都在拒絕著，寧可淋雨回來，不給一絲機會。

她拎著東西回到公寓，把衣服都塞進洗衣機裡，拿著睡衣去洗澡。

出來後才把買的東西歸置好。

她吃著超市買回來的瑞士捲當晚飯，她平時都可以吃好幾塊，但今天吃了一塊就飽了。

她心情平靜，吃飽就睡，但越睡越冷，蓋上被子繼續睡。

她是被顧姝蘊的電話打醒的，“幹嘛呢，給你發那麼多條訊息都沒回。”

柳清一看著時間點，媽呀，下午三點多，她怎麼這麼能睡。

“睡覺。”

“行，那你睡吧，沒事兒就行。”

她腦袋疼的要命，坐起身，面板碰一下就疼。

她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