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清醒的時候,顧及著柳清一,怕她難過,怕她擔心,說的少哭的少。
這是喝多了,他把那些藏在心裡的話,都講給了最重要的人,但柳清一知道,他還有藏的更深的。
柳清一拉起他,“和我回家。”
蘇念洲不起來,“讓我陪陪他吧。”
柳清一坐在地上打算陪他,但蘇念洲怕她著涼起身,手伸在她面前,“走吧。”
柳清一關了燈,鎖好門,扶著蘇念洲下樓,上車給盛夏打了電話,問兩個人什麼情況,盛夏說帶著蔣聽嶼往家回呢,這才放心。
蘇念洲胳膊拄著腦袋,看向窗外,柳清一行駛在馬路上,在他轉了轉才回家……
到家的時候,蘇念洲都有些走不穩,柳清一把他胳膊架在肩膀上,“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蘇念洲耷拉著腦袋不說話,柳清一見自己家裡燈還亮著,應該是孟繁星起來看見她訊息,給她留了盞燈。
她沒送他回家,直接把他扛回了家,讓他坐在鞋櫃附近,把他鞋脫掉,在扛著他上二樓,讓他坐在椅子上脫衣服,“喝這麼多,你要是吐……”
提前說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蘇念洲奔著衛生間就去了。
柳清一順著他的背,“很好,飯不吃,還喝酒,難受死你,我肯定不心疼你。”
柳清一上秒說話,下秒打臉,“吐的難受吧,心疼死了。”
柳清一拿著紙巾擦了擦他的嘴,“你等下啊,我去給你拿水。”
她走出去拿水,又拿了點吃的,拿了桶泡麵,她房間裡有水壺,可以燒熱水,她把水遞給他,“漱漱口。”
蘇念洲酒量不是很好,但是酒品很好,坐在衛生間地上等著她給他擦臉。
柳清一見他吐完,給他衣服都脫了,留個小褲衩兒,還是她給買的小豬的,可可愛愛。
柳清一把椅子拿過來,“坐下。”
他乖乖坐下,柳清一繼續,“張嘴。”
他就乖乖張嘴,柳清一掏了半天牙刷,他就在那張了半天嘴。
柳清一笑他傻,她真仔仔細細的給他刷牙,“不刷牙臭臭的,不能上我床哦。”
蘇念洲呆呵呵的點頭,“好。”
柳清一把他推進淋浴間,“你自己能不能洗?”
蘇念洲點頭,但是腳有些踉蹌,“能。”
她著實有些不放心,“你洗過了,不用洗了,出來吧。”
她把水燒上,把面給他泡上,“你肯定餓了。”
說著把拿回來的小麵包開啟遞給他,“吃兩口。”
蘇念洲接過麵包遞到她嘴邊,“你吃一口。”
“都這樣了,還想著我呢?我不吃,你吃吧,我去洗洗澡,面一會兒就可以吃了,你別亂動。”
柳清一拿著睡衣進衛生間,洗完澡又收拾收拾,才出去
出去的時候,他還真沒亂動,面都沒吃,柳清一笑他呆,“說不讓你動,就不動嘛?”
“聽媳婦兒話,會發達。”
柳清一把面遞給他,“吶,吃吧。”
蘇念洲吃了幾口,就放下不吃了,“難受。”
柳清一把面接過來,“不刷牙了,躺下睡吧。”
蘇念洲躺在她床上,嫩綠色的床單襯著現在的他,特別乖,像只小狐狸,“他出生在蘇州的秋天,取自《楓橋夜泊》最後兩個字,愁眠,爺爺千盼萬盼得來的小愁眠,終究還是亡於他生命的第二十一年春,你說,叫他狗蛋不叫愁眠,會不會長壽啊。”
她把衣服都疊好,放一旁,在他腰間擔了個小被子,在一旁看著他,“宋狗蛋,也不錯。”
她難過,心疼,心裡五味雜陳,但蘇念洲在身邊,不管怎樣,她都會好一些。
她不能在這睡,孟繁星起來的早,誤會就不好了,還得住在顯眼的位置,等他睡著後,抱著被褥下樓去客廳沙發上睡了一晚。
劉阿姨早起看見她,輕聲進了廚房 ,孟繁星起來的早,拍了拍她,“怎麼不回房間睡?”
“蘇念洲在樓上呢,其他房間沒收拾,我就在客廳睡一晚。”
“怎麼了?”
“喝多了,在宋愁眠家。”
“你別和他生氣,他平時挺有分寸的。”
“你是丈母孃看女婿,怎麼看怎麼順眼嘛,我都給扛回來的,你讓我別和他生氣,繁星女士,你這時候你應該說,你得考慮一下,這個男孩值不值得交往。”
孟繁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