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任何可以推測時間的東西。陳淇其實對時間是沒有特別清楚的概念的。
但依陳淇對祁聿風的瞭解。祁聿風一直是個對包括時間在內的所有計劃有著非常嚴密規劃的人,固定在早晨六點半醒來,七點左右在家裡用完早餐,再由司機送往公司,在八點半之前開啟一天的工作。
所以即使地點已經從別墅換成了地下室,陳淇推測祁聿風還是不會打破以前的生物鐘。雖然陳淇並不知道祁聿風到了潿城之後會怎樣安排自己的工作,但每天固定來探望陳淇的時間是不會改變的。
地下室左側的那張鐵門上有著一個密封的鐵皮小窗,直徑大約二十五厘米,推開即是一個鐵皮的小桌。
除了陳淇叢地下室醒來的第一天,都會有一個穿著本地服裝的阿姨負責過來給陳淇送餐,在固定的時間將小窗的鐵鎖開啟,將鐵窗攤開變成一個小桌,放上陳淇的早餐和午餐,再敲敲門提醒陳淇過來領取。
陳淇第一次聽見鐵皮被敲響的聲音時還有些茫然,畢竟他自從到了這兒後還沒有聽見過除了山羊和祁聿風以外的任何動靜,走到門前看見端端正正放好的飯盒時,還有些疑心這飯菜的來歷。
等到了第二天陳淇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很快摸清楚的飯菜送來的時間,並提前蹲守在門外看清了送飯那人的外貌。
阿姨身上穿的是本地人才會穿的特色服裝,這說明陳淇的猜測沒有錯,祁聿風現在的確是將他關在大西北荒涼得不見人影的地下室裡,除了祁聿風外,沒有任何人能擁有進入這座地下室的許可權。
早餐和晚餐被特定的人在固定的時間送過來,晚餐則會由祁聿風結束完一天的工作後親手送過來。
祁聿風在進入了地下室後的舉動也和之前在京郊時表現的一般無異。以前陳淇還不知道放在玄關的那張桌子有著怎樣的用處,後來才發現,祁聿風的工作大概確實很忙,有時候即使回了地下室也會帶著電腦在玄關那張簡陋的桌子上工作。
陳淇最近都會刻意表現得不像以前那樣牴觸祁聿風。言行舉止不再像以前那樣處處充滿著戒備,變得更自在隨意,和祁聿風說話的度也拿捏得很好,比之前更親密了,但仍把控著一定的矜持,不至於讓自己的目的顯露得太明顯。時常若有若無地撩撥祁聿風,再在得到了想要的反應後很有技巧地退離。
雖然祁聿風在被陳淇撩撥之後的表情仍和平常的無異,但陳淇就是能夠明顯地感知到,祁聿風在接收到他刻意的示好後,是有一瞬間的凝滯的。
所有洶湧的風浪都掩藏在平波無瀾的海面之下。這種類似於茫然的表情,出現在祁聿風臉上是極為違和的。
所以陳淇知道祁聿風的反應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祁聿風即使知道陳淇這些曖昧的舉動都是別有所圖的,也仍然沒辦法像他慣有的那樣保持理智,他在面對陳淇那些代表著親近的小舉動時,其實是有些無所適從的。
自從到了這邊後,陳淇對推算時間這件事就變得越來越爛熟於心了。阿姨過來送餐的時間大約是下午一點,陳淇吃飽後刻意留心推測了時間,果然在快到八點的時候等來了祁聿風。
祁聿風每天晚上除了帶來陳淇的晚餐,還會帶給陳淇每天換洗的衣服。陳淇能夠透過衣服的款式和自己身上特有的氣味推算出祁聿風帶過來的衣服都是陳淇之前在別墅時經常會穿的睡衣。
祁聿風對一些舊事務總是有種異於常人的執著,由其是關於雲舒。不論是冰箱裡放置了整整兩年的橙汁,還是帶來的舊睡衣,都是對於祁聿風來說十分不值一提但都奇異地保持或是儲存下來的物件。
祁聿風今晚的工作仍是很忙碌。當陳淇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時,祁聿風正坐在玄關工作。
放置在桌前的椅子是一張在辦公室裡很常見的大靠椅,陳淇趴那張椅子的靠背上,領口微微敞開,透過祁聿風的肩膀去看他的電腦螢幕。
祁聿風正在看的是一張時常風險評估圖。陳淇大學是學金融的,曾研究過相關的課題,看清楚大致的形式後正興致勃勃地想要發表一些自己的見解,忽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連忙將嘴巴閉緊了。
陳淇撐在椅背上的手臂挨著祁聿風肩膀,因為剛剛才洗完澡,所以面板和呼吸都很熱。
當陳淇刻意湊近了祁聿風時,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祁聿風的頸間。不過三分鐘,陳淇就注意到祁聿風耳廓的顏色變得與最初時有些不同了。
陳淇唇角勾了勾,正想出言調侃。祁聿風剛剛還緊盯著螢幕的目光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