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車出了什麼差錯賴到自己身上。
直到駕駛位的車窗緩緩向下,露出顧遠洲那張寫滿了不耐煩的臉,“喻佳寧?你沒在上班,站在這裡幹嘛?”
“……”
真是想什麼來就來什麼。
陳淇沉默幾秒收了手機,利落地開啟了後座車門,正要開口叫顧遠洲送自己去駕校,就忽然和紀言酌那雙冷冰冰的黑色眼睛對視了。
陳淇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住了“砰”地一聲重新關上車門的衝動。
原本就要脫口而出的話音一拐,陳淇一隻手扶著額頭,一臉虛弱地說:“遠洲,我好像有點兒中暑了,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送我去市中心醫院嗎?”
顧遠洲回過頭看了一眼陳淇,果然出著汗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不是很情願地“嘖”了一聲道:“整天不是這裡不舒服就是那裡不舒服,真他媽的麻煩。”
“大爺,你當我們閒的啊,車裡又不止我一個人,等下還有工作要談呢。”顧遠洲蹙著眉點了下方向盤說:“你自己打輛車去吧,直接去我名下的那傢俬立醫院,又不收你錢。”
陳淇心下鬆了一口氣,本來就是裝了病在請假,早知道這輛車裡還有紀言酌,自己恐怕得要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哪裡還會自投羅網地上車。
陳淇避開紀言酌的視線,垂著眼小聲應了聲“嗯”,正要開啟車門下車,就聽見紀言酌的聲音在身後不急不慢地響起:“不著急,先送他去醫院吧。”
陳淇:“……”
顧遠洲透過車前鏡奇怪地看了紀言酌一眼:“你什麼時候是喜歡管這種閒事的人了?”
坐在副駕駛的副總裁笑了笑打圓場說:“畢竟這位和您不是一般的關係嘛,紀總必然也會多關照一些的。”
“行,你們都不在意了我當然也沒意見。”顧遠洲嘲諷地看了陳淇一眼:“免得他待會兒又要坐公交一個人去排滿人的公立醫院,搞得我們顧家好像有多虧待他一樣。”
顧遠洲將車窗關了,車裡的冷氣挺足,陳淇將領口拎起來一點兒,將原本黏在面板上的襯衫布料給扯開了。
喻佳寧從來不去理髮店,頭髮長長了也是自己剪。
因為實在受不了喻佳寧那快要遮住眼睛的劉海。所以陳淇前段時間已經自己修剪過了,但是也只是稍微剪了下劉海,別的地方都還是維持著原樣。
所以陳淇的頭髮現在其實已經有一定的長度了,鬆軟地垂在後腦,乍一看有點兒像是女生。
因為出了太多汗,後腦的頭髮被溼乎乎地黏在脖子上,陳淇覺得有點兒難受,用手將頭髮捋起來一點兒,這時正好有人從側面遞過來一條皮筋。
陳淇下意識要接,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詫異地轉過頭,看到紀言酌的食指上竟然纏著一條黑色的皮筋,上面甚至還有一個小檸檬的掛件。
陳淇愣了幾秒,下意識看了下週圍,覺得有點兒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問:“這是……給我的嗎?”
“不然呢。”紀言酌挑了下眉問,“這兒除了你之外,難道還有別人要用這個嗎?”
“哦哦。”陳淇的動作停頓半刻,最後還是接過了皮筋,小聲說了聲“謝謝”,將後腦的頭髮捋到一起,隨意紮了個揪。
車裡沒什麼別的聲音,因此陳淇和紀言酌的聲音就變得很明顯,顧遠洲總覺得這幅場面怎麼說都有些不對勁。
紀言酌什麼時候是個這麼體貼的人了?更何況喻佳寧以前和他根本就沒產生過什麼交集。
前面是紅燈,顧遠洲緩緩將車停下來,看著前面的路況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們之前認識?”
因為喻佳寧從來沒有跟顧遠洲提起過,顧遠洲也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所以顧遠洲一直只知道喻佳寧是一家公司裡的小職員,但是並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工作,也不知道喻佳寧工作的公司竟然是在紀家的產業。
“嗯。”
陳淇還未作出什麼反應,就聽見紀言酌答:“他是我公司的員工。”
顧遠洲回過頭看了眼陳淇,心中覺得有點兒古怪地問:“是嗎?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我不知道你們認識。”面對的人是顧遠洲,即使心裡有鬼,陳淇的表情也非常平靜地答道:“你之前又沒帶我見過什麼人,也沒跟我說起過這些。”
顧遠洲這時顯然也忘了陳淇和紀言酌前幾天就在林世妍籌備的那場宴會上見過,稍稍打消了心頭的疑慮,將身體坐正了,忽然又想起來什麼,帶點兒打趣意味地問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