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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有病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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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玉離開前見到的最後一眼便是如此,縱然溫泠月只是出神地抱膝坐著,那雙眼也不是呆滯的,平靜又不帶絲毫攻擊性的模樣能讓任何闖入者安定。

&esp;&esp;見南玉頓在門旁,溫泠月回神衝她笑笑,以為她是不放心自己,“去休息吧,我已經不冷了,只是睡了一天,現下不困罷了。”

&esp;&esp;此話一出南玉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怔愣了良久,最終回以一個笑才離去。

&esp;&esp;娘娘,在想什麼呢……

&esp;&esp;南玉不是痴傻的,她能瞧出來自家娘娘並不快樂,卻又無能為力。

&esp;&esp;另一邊,溫泠月聽見闔上的門,終於按捺不住丟下懷裡的裹得嚴實的被褥,連鞋也不顧及踩上,赤著腳跳下床奔向圓桌上尚未來得及收走的杏仁乳酥。

&esp;&esp;酥軟的糕點一沾唇輕鬆磕下一大塊來,齒痕邊緣的松碎簌簌往下落,轉眼半塊下肚,才稍解心尖癢。

&esp;&esp;不快樂,她真的很不快樂。

&esp;&esp;盯了這盤酥糕整整大半日,若非殿內上下都不許她食甜膩,她早就下手了。再怎麼不適也不能吃一整天的清粥啊,連碟佐粥小菜都不見,叫她怎麼快樂!

&esp;&esp;尤其是黃昏那位叫嵇白的小侍衛特意送來的薏仁粥,軟糯卻實在寡淡。瞧不出傅沉硯那一副酒肉不忌的模樣,也喜在午後食一碗清淡。

&esp;&esp;她連連搖頭,卻想起當時小侍衛笑吟吟的模樣,不禁腹誹,侍衛與主子竟能差出這麼多來,想必嵇白在他手下也很痛苦吧。

&esp;&esp;她一定要離他越遠越好。

&esp;&esp;溫泠月經歷昨夜那人的變化無常後,冥思苦想一整天,最終堅定這個念想。

&esp;&esp;剩餘半塊糕點還未全部嚥下肚,門外傳來窸窣風聲,不過羽睫顫抖,連完整一張一閉都不曾完成,那扇門被猛地開啟,又飛速關閉,一切皆在她眉眼開合的瞬間。

&esp;&esp;敏捷手速卷帶著一堂風,在門再度合上的瞬間將殿內為數不多點起的燭火掐滅,只剩大片月光,自半敞的窗肆無忌憚地灑進來鋪了滿地。

&esp;&esp;暗幕裡有一道身影格外突兀。

&esp;&esp;她左手兩指甚至還捏著那半塊糕,忽然間不明就裡地看著瞬間漆黑的房間,恍惚間對上一雙晦澀的眼。

&esp;&esp;墨色翻湧,那雙眼睛卻明亮如高懸的星子,溫泠月準確撞進去,卻看見暗藏其中的無邊血色。

&esp;&esp;杏仁乳酥在顫抖間掉落在地,“啪嗒”一聲格外明顯。

&esp;&esp;不等她疑惑出聲,來人抽出腰間冷刃貼在她脖頸,徹骨寒的短刃封住一切逃脫的可能,步步將她逼退,直到纖軟的腰肢毫不留情地撞上圓桌邊緣,喉中才逸出一絲吃痛的驚呼。

&esp;&esp;“殿、殿下,做什麼?”不知是被他手上力道逼迫還是面對這人一向的恐懼,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esp;&esp;同他一道而來的還有陣陣松香,宛若不同時節的雪松自高山拂過,席捲著漫山清冽,卻不合時宜地瀰漫在繁華大殿,也與眼前人衣著不符。

&esp;&esp;傅沉硯眼中折出危險的光芒,所有皆聚於一處——她驚慌恐懼的眼睛。

&esp;&esp;須臾,他終於稍顯平復,啟唇道:“孤竟不知娶回的太子妃有顆八面玲瓏心。”

&esp;&esp;男人的目光緊緊扼住她的喉嚨,不知他所言為何,亦不知該如何回應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esp;&esp;他從不臣服於任何人的膽怯無措,更不可能因眼前人如今特殊的身份變化分毫。大有她不說出一二就不放棄的意味。

&esp;&esp;“實在不知殿下……意指何、何事。”溫泠月腰際被木桌硌得生疼,雙手在木緣處摸索,卻不經意將那一盤杏仁乳酥碰翻在地。

&esp;&esp;清脆的碎裂聲刺入他耳中,似乎覺得眼前女子在裝傻,他似笑非笑道:“中秋夜宴上不明來由的杏仁酒釀,是你要求的罷。”

&esp;&esp;並非疑問,而是肯定,卻更讓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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