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魔杖尖上射出一道綠光,不偏不倚地飛向鄧布利多,哈利驚恐的尖叫聲被憋在了喉嚨裡,他發不出聲音,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望著。
貝拉特里克斯用興奮又殘忍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這一幕。
她不願意眨眼,不願意錯過眼前這一幕。
德拉科·馬爾福表情凝滯,他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耀眼的綠光劃破黑夜。
就在它即將擊中鄧布利多的時候,一隻手伸出來。
一隻白皙紅潤,手指修長的手。
掌心散發著瑩瑩微光,僅僅只是注視它,哈利就感覺有一股溫暖從心底升起。
就好像在母親懷抱裡的感覺,一切都不需要再擔心,不需要再害怕。
哈利不記得他在母親懷裡的記憶,但他就是有這一種感覺。
時間眨眼即逝。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代表死亡的魔咒擊中在那隻手上。
無往不利的索命咒彷彿遇到了對手,遇到了天敵。
它再也不能前進半步。
徒勞地消散。
一道溫和、嚴厲,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傳入哈利的耳中。
“斯內普先生,我想,你應當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裡德爾緩緩蹲下身體,伸手將鄧布利多攙扶起來,在做這番動作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斯內普的方向。
因此他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疑惑的眼神。
突如其來的攪局者打亂了斯內普的思緒,面對裡德爾的質問,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斯內普愣住了,其他可沒有。
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忠心耿耿的僕人快速舉起魔杖,尖聲厲叫道:“鑽心剜......”
魔咒沒有釋放出來。
裡德爾只是淡漠地轉過頭,手輕輕地揮動幾下。
貝拉手中的魔杖,身上的衣物還有腳下的石階,統統都變成了敵人。
它們緊緊纏繞在她身上,將她束縛的死死的。
不僅是他,芬里爾·格雷伯克、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有其他兩名食死徒,都被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唯一得以倖免的,只有看起來還是一名學生的德拉科·馬爾福。
即便沒有被束縛,德拉科依然恐懼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動作。
直到此時,裡德爾才將目光轉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究竟......”
“您受傷了。”
裡德爾抓住鄧布利多受傷的手,右手抬起來,口中快速念動咒語。
並沒有效果。
“很棘手的咒語。”
裡德爾皺起眉頭,直到此時他才抽出魔杖。
那是一根蛇木魔杖,樣式非常古老,像是有很長時間的歷史,但魔杖本身看起來很新。
就像一根新魔杖一樣。
它被保養的非常好,散發著強大的魔力。
“靈......分離......”
裡德爾不斷地念動著咒語,一道道黑色的、渾濁的氣體被抽離出來。
鄧布利多手臂上的黑色緩緩退卻,侵蝕他的黑魔法消散了一部分,他感覺到異常的輕鬆。
又過了一會。
裡德爾的額頭一陣密密的細汗匯聚,順著他的鼻尖滴落下來。
他停止了唸咒,重新將魔杖收回去,埋怨道。
“詛咒的時間太久了,我需要配置一些魔藥進行輔助治療,恐怕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徹底將它清除。”
“鄧布利多教授,您應該早點告訴我,不應該拖到現在。”
“好好休息。”
裡德爾根本不給鄧布利多說話的機會,輕輕將他扶到牆邊坐下。
他轉過身,揮手解開斯內普頭部的束縛,直視著他的眼睛,不急不緩地問道:“斯內普先生,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斯內普此時依然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面對裡德爾的質問,他扭頭避開目光的直視。
裡德爾的目光異常的銳利,且侵略性。
在他的目光下,斯內普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事情的始末,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現象。
作為大腦封閉術大師的斯內普,本能地避開與裡德爾的目光直視。
“非常出色。”
裡德爾輕輕拍手讚歎,並抽出了他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