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心中驚濤駭浪之際,葉神眼眸微眯,一股無形的劍氣猛然爆發,如同游龍出海,瞬間掠過那侍從的脖頸,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鮮血如細流,緩緩滲透衣襟。
“此謂何如?”葉神的聲音冷冽如冰,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氣氛瞬間緊繃至極限,趙嘉身後的三位高手,眼神中劍意洶湧,緊緊鎖定葉神,彷彿下一秒就會暴起。
那侍從先是震驚,繼而轉為憤怒與不甘,在太子面前顏面掃地,對他而言,無疑是職業生涯的汙點。但趙嘉卻適時制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一聲低喝:“退下!”
侍從雖心有不甘,卻也只得低頭退到一旁,眼神中閃爍著對葉神複雜的情緒——有怨恨,也有敬畏。而葉神,只是淡淡一笑,強者的世界,怎會因弱者的情緒而波瀾?
趙嘉見狀,非但不怒,反而展顏一笑,溫文爾雅地向葉神拱手道:“葉兄風采依舊,方才下人失禮,還望海涵。”這笑容背後隱藏的深意,葉神心如明鏡,深知其中暗藏的波濤洶湧。
十成殺生劍意,不僅鑄就了他無匹的戰力,更賦予了他洞悉生死、感知殺意的超凡能力。在葉神的世界裡,趙嘉的“誠意”不過是一場精心佈置的棋局,而他,則是那個隨時準備破局而出的弈者。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一縷幽微的殺意如晨曦中的露珠,雖短暫卻異常清晰,被葉神以超乎常人的直覺悄然捕捉。他輕啟薄唇,聲音冷冽如冬夜寒風,悠然飄向趙嘉:“假若我是你,絕不會輕易撩撥那心無帝王、自成一界的孤狼。”言罷,葉神優雅轉身,舞臺的聚光燈彷彿為他加冕,留給趙嘉一個決絕而孤高的背影。
趙嘉的眼眸深處,寒光一閃而逝,如同深海中隱藏的暗流,那是對強者無聲的挑釁與不甘。他深深地、近乎儀式性地凝視了葉神一眼,隨後步伐沉穩,彷彿每一步都踏在無形的刀刃上,緩緩退回到自己的領地。就在轉身的剎那,他的手掌悄無聲息地變幻,模擬出利刃的輪廓,一個“殺”字在唇邊無聲掠過,只留給空氣一縷難以察覺的震顫。
緊跟其後的三名護衛,目光不約而同地微眯,周身劍氣雖未外洩,卻如同冬日林間輕輕搖曳的枝頭,藏著即將爆發的凜冽。這份默契,是無數次生死考驗中磨礪出的信任與默契。
待得一行人遠去,葉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裡藏著洞悉一切的從容。他的“眼”,不僅限於血肉之軀,更有著超乎尋常的感知力,劍氣的微妙波動,於他而言,如同夏日午後的一縷清風,清晰可感。
正當此時,一名身著淡雅長裙的婢女悄然立於葉神身後,聲如黃鸝出谷:“葉公子,我家掌櫃誠邀您一敘。”葉神聞言,輕輕頷首,對待這位婢女的態度中多了幾分溫和,與對待趙嘉時的冷冽判若兩人。在他心中,世間萬物皆有其位置,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於劍下皆歸於平等。
雪女師尊的召喚,葉神自是不敢怠慢,他深知在這飛雪樓內,每一次的相遇都可能是命運的巧妙安排。踏入屋內,雪女師尊面帶憂慮,眼中閃爍著懇切的光芒:“葉公子,我有一事相求,飛雪樓正逢難關,琴師突遭不測,演出在即,無人可替。聞您琴藝超群,能否請您出手相助?”
葉神眉宇間閃過一絲玩味,卻迅速恢復平靜。他深知,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絕對的畏懼,因為他所擁有的,不僅僅是劍,更是那顆無懼風雨、敢於直面一切挑戰的心。“阿雪既讚我琴技,我便應了這請,權當是給這飛雪樓添一抹不同的風景。”話語間,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灑脫與自信。
在這場以琴為媒、劍為骨的盛宴前夕,葉神用行動詮釋了何為真正的“一劍破萬法”,無論是權勢的壓迫,還是意外的挑戰,都無法阻擋他前行的腳步。在那片被冬日初雪輕撫的幻境中,飛雪樓不僅是一座樓閣,它是傳說與現實交織的夢境,而雪女師尊,便是這夢境中不容侵犯的守護神。她的肩上,承載著無數追隨者的希望與夢想,因此,即便是權勢滔天的趙嘉,也需在她的領域裡,小心翼翼地行走,以免觸碰那不可言說的禁忌。
當琴師之禍突如其來,如同寒風中的冰刃,葉神,這位行事如風、心若明鏡的隱士,心中雖生波瀾,卻選擇沉默以對。他深知,世間紛擾,多有因果,非己之任,何必自擾?然而,當雪女師尊那略帶憂慮的目光投向他時,他淡然一笑,輕啟薄唇:“可以。”這二字,如同春日暖陽,融化了周圍的一切寒意,他從不畏懼助人之舉,更不畏任何陰謀與挑戰。
在玉女石舞臺的背後,一個光與影交織的秘境裡,葉神身著一襲潔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