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
當然,雲才也聽出來了,後面的話是說給他聽的,馬上貼著牆根就走,樣子跟做賊似得,有人似乎還聽到了他的嗚咽聲。
不能因為這點事隊裡首場觀影活動就不開展了,夏花她們自然知道孫遠征的脾氣,馬上開始放電影了。
好的裝置,最佳的效果,片子剛一開始,廣場上就響起了震撼的效果。
耀眼的光線下,孫遠征神色凝重,吩咐幾個中隊長說:“都好好查查人,看看誰還沒來,李軍,你問問雲才怎麼回事?”
李軍去問雲才了,到了門口,他一點都含糊,一把拽開房門,然後一腳揣在房門上,發出咣噹咣噹的聲音:“小兔賊子,你給我說,胖子怎麼你了?是不是他。”
他那裡知道,現在雲才剛剛穿上了短褲,蹲在牆角那裡,不爭氣的淚水流了下來,吭哧癟肚的反思呢。
下面的劇情就好玩了,雲才腦子裡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天晚上黑朱帥,計劃的可謂天衣無縫,朱帥怎麼發現自己是主謀的呢。
單憑這一點,就夠他緊張的了。
還有,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蠍子、石灰,還有那些陷阱,似乎,朱帥不在是朱帥,而是個滿肚子壞水十惡不赦的惡魔,一想起他那張大臉,就覺得渾身發抖。
無論李軍怎麼逼問,他都說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和朱帥吃了會東西,朱帥有事走了,水坑裡一下子多了不少的蠍子什麼的,自己驚慌失措的想跑呢,衣服叫海水沖走了,只能這麼回來了。
再說龍威在黑影裡走著,到處看著,耐心的找了好幾圈,根本就沒看見朱帥的影子。
“這個死豬,你尾巴一轉,肯定知道你想幹啥,這回惹禍惹大了,你看我不……”龍威一邊找人,心裡莫名火起。
他又轉悠了兩圈,正在雙手掐腰的站在後面,氣呼呼的生悶氣呢,一個隊員從東南方走了過來,找了一會,找到了他,馬上小聲叫他去衛生隊。
衛生隊裡,一張很少用的病床上,朱帥躺在了上面,臉色蠟黃,雙手捂著胸口,正哎咬哎咬的呻
吟著。
曲磊正給他聽診呢,小聲問他:“大帥啊,這事行不行啊,真是隊長叫你這麼幹的嘛?”
朱帥剛才見事不妙,馬上踉踉蹌蹌的來衛生隊了,神神道道的告訴曲磊:“剛才隊長叫他收拾總起刺的人了,但這事不能說啊,就說他生病了吧,還挺嚴重的。”
怎麼發燒!
怎麼渾身打擺子,對於一般人來說,裝起來有難度,朱帥這種特警隊員,又是個超壞的傢伙,自然是隨手就來,等龍威進來時,他還正費勁的嚼著屁
股,幫助曲磊查詢原因呢:“磊哥啊,是不是痔瘡引起的啊,轉移了。”
等看到龍威嚴肅的臉,朱帥視而不見的看了幾眼,馬上迷迷糊糊的說了句“誰啊,還來看我了”,然後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朱帥病了,中暑了,現在正在衛生隊輸液治療呢。
龍威悄悄見到孫遠征時,孫遠征一開始還板著臉,馬上失聲笑了出來:“當時我就想到了倆人,一個是你,再一個就是大帥,這個大帥啊……”
現在放映已經結束了,剛才李軍來找他彙報了,說問了雲才半天,這傢伙死活說自己弄的,沒和誰幹架啊,至於那個賒賬的事,倒是沒承認,說估計是得罪誰了,隊員和他開玩笑的。
這件事放在當時影響不小,可孫遠征不知道見過多少類似情況呢,現在已經不那麼生氣了,隨後,他又點了當年龍威趁著他感冒發燒,拿著對講機指揮全隊工作的事,龍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然後緩緩抬起頭來:“隊長,你這一關過去了,今非昔比,我絕對不能饒了他,你就等著看結果吧。”
他表情認真嚴肅,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刺頭兵,孫遠征欣賞的目光看著他,贊成的說:“行,這個就交給你了,小問題不解決,時間長了就容易影響團結了,叫他吃點苦頭,省的一天淨調皮搗蛋了。”
這天晚上後半夜,龍威和沙全才已經熟睡了,兩人發出了甜美均勻的鼾聲,門口先是傳來了兩聲夜貓的叫聲,然後有人輕輕的推開了門,影子一閃就進來了。
來人貓步前行,到了老沙和龍威蚊帳跟前,往裡探頭探腦的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意外的驚喜,暗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倆,後半夜肯定睡的和死豬,噗,我不是姓朱嘛……”
他蹲在桌子跟前,熟練的從裡面掏出了一堆東西,又擔心的看了幾眼蚊帳裡面,聽著他們還在熟睡,開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