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愣了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李相有魂木?”
姬公簡道:“我聽父皇說的。”
“皇上又是聽誰說的?”
“亞相!”
“亞相又怎麼會知道?”
“相國府內有亞相的暗樁,這訊息是那暗樁帶出來的。”
耳目!
亞相竟然在相國府內安插了耳目!
許青忽然有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李山反應過來,立刻道:“既然知道李相有,為何不逼他交出來。”
姬公簡白了他一眼,道:“說的簡單,怎麼逼,又沒有證據。李相一句沒有,能拿他怎麼辦?難道要說猜測相國府中有魂木,就要找他要嗎?”
李山啞然失色。
許青想了想,問道:“李相怎麼會有魂木?”
姬公簡搖搖頭,道:“父皇沒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李山不死心,又道:“難道就不能搜尋相國府?”
別說姬公簡,許青都忍不住像看白痴一樣看了李山一眼。宋青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無憑無據,肯定不能搜尋相國府,若真這麼做,就等於皇上和李相翻臉。”又道,“當然了,翻臉不要緊,重要的是最後未必能找到魂木。”
“可是……”李山還要再說些什麼,可他欲言又止了。
姬公簡看著他道:“現在還不能與李相大動干戈,若真去搜,最後搜到了還好,若是搜不到,肯定會被李相反咬一口,我父皇也會落人口實。”
李山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若是有辦法,父皇早和李相翻臉,早就派人把相國府翻個底朝天,也不用讓你們跑去巴蜀。”
“這……”
“具體情況我還沒來得及去問亞相,想來亞相的那個線人應該並不知道李相把魂木藏到了什麼地方,若是知道,最後就算不和李相翻臉,也會有其他辦法。”
“對了,李相有魂木這件事,亞相是何時知道的?”許青問道。
姬公簡想了想,道:“二個多月前!”
“這麼說,李相早就有魂木。”
“是的。”
“那皇上是否試探過李相?”
“試探過。但是李相就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父皇問他,而他反過來問父皇魂木是什麼。能拿他怎麼辦?”
“還真是拿李相沒辦法。”
“確實沒辦法,若是有辦法的話,就不用讓你們去巴蜀,父皇又豈會不知你們去了巴蜀也是機會渺茫。”
姬公簡一臉無奈樣子,他話音剛落,一直皺眉思索的宋青陽突然站起身來,在桌前來回踱起步子。
許青看了眼宋青陽,頓了頓後目光又回到姬公簡身上,道:“李相有魂木這訊息可靠麼?”
姬公簡道:“那線人不可能欺騙亞相,既然說了李相有,就一定不是胡謅。況且,現在李相又在秘密尋找有情氏後人,想來一定是有魂木。”
許青點點頭,深吸口氣。
李山忽然眼前一亮,連忙道:“對了,李相既然已經有了魂木,現在只需要找到有情氏後人了,對吧?”
許青道:“怎麼了?”
“少爺你就是有情氏後人,這一點李相也知道。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
“能不能假意歸順,讓李相放鬆警惕,反正不管怎樣,最後與青龍締結契約的是少爺你,若最後真的與青龍締結了契約,青龍一定會聽少爺的。不是嗎?”
李山說著,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只可惜……”姬公簡一臉無奈之色。
“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李相不是傻子,他要是個傻子就好辦了。你以為這麼拙劣的計量,李相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額!”
“不會那麼簡單的。而且,我聽亞相說李相在皇城某處有一個巨大的地宮,地宮裡設有刑獄,做著很多瘋狂的人體實驗,能讓人變得面目全非。”
“這和讓少爺假意歸順有什麼關係?”
“那些實驗,想必也有讓一個人唯命是從的法子。許青只要敢去,誠心歸順還好,若有異心,相信李相一定也有辦法讓許青乖乖就範,唯命是從。”
“這,這……”李山驚得說不出話來。
“李相看著慈眉善目,為人極其陰險。平日裡在我父皇面前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實在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