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留下照看塗山雨墨,眾人立刻趕赴皇宮。
因為比較急,眾人是騎馬奔行。
很快,眾人來到宮門前,守衛宮門的一眾侍衛見姬公簡帶眾人來了,急忙上前見禮,並給眾人牽馬。
下馬後,眾人快步進宮。
許青摘下面具。
姬公簡看了看他,道:“你要是覺得不戴面具不習慣,戴著也無所謂,父皇不會說什麼的。”
許青道:“沒什麼不習慣。”
“亞相什麼時候回來的?”宋青陽早想問,但剛才大家都騎著馬,一路狂奔,根本沒機會問。
姬公簡道:“今天一早。”
一路上,眾人都發問,他們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想不通。且不說亞相,李相又是如何猜到,又怎麼敢斷定今天沈江雨會叛變。
沈江雨的所作所為,亞相真的一無所知嗎?
沈江雨是亞相的門生,一直都受命於亞相指派,如今沈江雨的事發,私設刑獄,拿人做實驗,勾連犬戎,如此種種,亞相難道一點沒有察覺。
眾人想問的太多,姬公簡有心給眾人一一解釋,但是時間不夠,因為在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御書房外。
內侍守在門前,見眾人來了,立刻進去稟報。
眾人一走進御書房,宋青陽便立刻帶頭高呼:“參見皇……”
不等他高呼完,皇上已經道:“免禮免禮。”
此時,皇上正站在案臺前,亞相跪在下首,李相佇立一旁。而隨著他們走進,李相轉頭看了過來,目光在許青身上停留片刻,又回過頭去。
許青心虛,不敢與李相對視,低下了頭。
“昨夜你們潛入相國府,在相國府縱火一事,李相已經猜到是你們。”皇上道,“不過李相大人大量,並不怪你們,你們也不用有心裡負擔。”
眾人羞愧低著頭,都不言語。
皇上略作停頓,又道:“說起來,也只是場誤會罷了。”話鋒一轉道,“李相,你說是不是?”
李相道:“正是。”
“李相你也真是,幹嘛非要讓他們來。”
“老臣不想許青他們誤會,還是當面解釋清楚的好。”
李相說著話,又回頭看向許青。
許青聞言更加羞愧難當,頭也埋進了胸口。
“其實也怪不得你們,你們不知實情,一時大意,這才被沈江雨利用。那沈江雨早有不軌之心,而那份軍機早在三個月前,我就已經得到……”
李相淡淡說道,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那份軍機是李相的二兒子李玄慶意外截獲得來,前線戰場裡出現了叛徒,為首的是一名參軍。
眾人聽了都大吃一驚。
李相繼續說,是某天夜裡,那名參軍出營與犬戎人勾結,被李玄慶發現,李玄慶和他們展開了激戰,最後參軍被當場斬殺,犬戎人也死了幾個,有幾個逃了。而那份軍機正是從那名參軍身上搜出來的。
“為何不把事情告知主帥?”宋青陽忍不住問道。
李相繼續道來,他兒子李玄慶一開始本也想告知主帥,但是事發突然,況且軍中突然出現叛徒,這是何等大事,李玄慶擔心告知主帥後,事態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畢竟那名參軍已經死了,可所謂是死無對證。而軍機圖又太過重要,若告知主帥,主帥信他還好,萬一不信,李玄慶就大難臨頭了。
其實也難怪,在前線,與犬戎有關聯的事情,都太過敏感,當時的李玄慶會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
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李玄慶一直寢食難安,他私藏軍機圖,萬一被發現,就有株連九族的大罪。
正當李玄慶一籌莫展之際,他發現沈江雨與犬戎人勾結,沈江雨此來前線,是押運糧草,有公務在身,但是某天夜裡,沈江雨去見了犬戎人。
之後,沈江雨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李玄慶身上。
再後來,李玄慶告假回皇城,帶回了軍機圖,打算讓父親出主意。而在回來的路上,李玄慶被伏擊,但是李玄慶武功高強,其中一個刺客死前吐露實情,是沈江雨指使他們來截軍機圖。
“這麼說,李相您從一開始就知道沈江雨會密謀去相國府偷軍機圖?”宋青陽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相點頭道:“是的。”又道,“軍機圖一旦被盜走,沈江雨便會叛出皇城,這是必然的。”
許青恍然大悟。
“沈江雨在我府上安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