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門。
葉嘯鷹盯著破碎的城門,不由得搖頭感慨:“頭兒的師叔,真的有點不講道理啊。”
“呵,若是你跟他這般實力,我想你比他更不講道理。”
葉嘯鷹只覺得肩膀被人輕地拍了一下。
他轉過身,卻不見人影。
“蕭若風去了哪裡?”
聲音再次響起,葉嘯鷹扭頭看去,空無一人。
“在這呢!”
“笨啊,往哪裡看?我在這!”
葉嘯鷹抬眼看去,心中一驚,趕緊抱拳道:“啊,是李先生。”
“你過來一下。”李長生招了招手。
葉嘯鷹撓了撓頭,眼前可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學堂李先生啊,是自家頭兒的先生。
他不敢多言,往前走了一步。
李長生上下打量一番:“有點樣,你很不錯。”
葉嘯鷹尷尬一笑:“先生有事但請吩咐。”
李長生指了指那被毀掉的青龍門,微微一笑:“我瞧著這城門年久失修,看不過眼,所以”
說完,李長生拔下了葉嘯鷹身後的刀,真氣暴漲,一刀朝著那城樓砍了下去。
“所以,我把這城樓毀了。”李長生一失手,長刀“哐”地一聲跌落在地,“你懂我的意思嗎?”
葉嘯鷹一愣:“我懂,是先生乾的。”
李長生哈哈一笑:“你很聰明。你先不要走,我要去帶一個愣頭青過來,你幫我把他送去西南道柴桑城。”
“好!”葉嘯鷹頷首抱拳。
待得他抬頭的時候,卻不見了人影。
城外二十里的官道上。
只要往小道上一拐,就可以經過一片村莊。
彼時,在村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有一個靠在樹上喝酒。
這個人,溫九天不陌生的。
琅琊王,蕭若風。
“溫先生,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都已經等了許久啦。”
伴隨著這句話音落下,只見一道身影輕盈地從高處一躍而下,宛如一隻靈動的飛燕般穩穩落地。
此人正是蕭若風。
站定之後,溫壺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呵呵,咱們之間可是存在著不小的代溝呢,你這傢伙該不會是特意來找麻煩的吧?”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然而面對溫壺酒的調侃,蕭若風卻並未生氣,反而十分謙遜地向對方拱手行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乃是師侄蕭若風,今日特來拜見師叔。還望師叔莫要怪罪侄兒唐突。”其態度誠懇至極,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聽到這裡,溫壺酒先是一愣,隨即便仰頭大笑起來,同時又猛灌了一大口美酒,然後轉頭對馬車內笑道:“哈哈哈……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果真是如此啊!按這般輩分論起來,那我豈不是憑空比李先生高出一輩兒去了?日後再見到李先生時,難不成得稱呼他一聲‘小李’、‘小長’或者‘小生’不成?嘿嘿嘿想想還真是有趣得緊吶!”
一時間,整片林子裡都回蕩著他爽朗的笑聲。
不過很快,車內便恢復了平靜,一片寂靜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傳來溫九天低沉而略帶威嚴的聲音:“哦,原來是小風啊,我趕時間吶。”
聽聞此言,蕭若風趕忙上前一步,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臉上依舊掛著那抹似有若無的微笑,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師叔,請恕侄兒無禮,但就算您再怎麼忙碌,難道連喝一杯餞行酒的工夫都抽不出來麼?況且侄兒我也是急著趕回天啟城,處理一些棘手之事呢。所以懇請師叔能夠稍作停留,與侄兒共飲此杯,也好讓侄兒盡一下地主之誼呀。”
說完這番話,他那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馬車,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期待之情。
溫九天皺了皺眉,原本才調了情
他沒再猶豫,一掠而出,站到了蕭若風的對面:“站著喝?”
“不然呢?”蕭若風愣了愣,一手一壺酒。
溫九天仰頭一看:“我記得山上有個涼亭,名為長亭外。”
“走,師叔帶你去爬山。”溫九天抓起蕭若風的手臂,原地消失。
僅僅一個呼吸,兩人便是出現在了一座涼亭外。
那涼亭內,擺著一張石桌,還有兩張石椅。
蕭若風遞出了一個酒壺,但卻沒有說話。
“你叫我一聲師叔,我好不習慣,你也不習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