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一匹飛奔的大馬。
載著一位滿是仇恨的女人。
不,這不像是仇恨,像是一個為了掌控西南道的女人。
沒人看出來她的野心,只有溫九天。
夜色朦朧,晏琉璃望向官道上突然出現的身影,像是隱身於黑暗中。
若不是他背上的那刀柄放出的寒芒。
根本就注意不到,那裡有個人。
“籲”
晏琉璃勒住了馬頭。
“不打招呼就走,也太不禮貌了吧?”溫九天抬頭,微微一笑。
“你追出來,不會就是跟我打個招呼吧?”晏琉璃面色冷清。
“我只是來確認一下,你愛的是你的顧大哥,還是這西南道的掌控權。”溫九天走上前,扶著馬頭,輕輕撫摸。
晏琉璃聞言一愣,“我說過,人你殺了,我給你報酬,我們就此兩清,至於你說的掌控權,這不關你事。”
“你幹什麼?”晏琉璃愣了一下,扭頭看向突然坐到了自己身後的男人,一股溫熱的鼻息,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也就三兩天的事,不如我們在這馬背上,把咱倆約定好的事,給辦了?”溫九天沉聲道。
“登徒子,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剛剛問你的問題。”
晏琉璃沉思良久,道:“西南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兄長背後,還有人。就是這些人幫了兄長,要不然顧大哥也死不了。”
“怎麼?你怕了?”晏琉璃冷著一張臉。
溫九天兩隻手,環扣在晏琉璃的小腹之上,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些人才是真正凶手,為什麼偏偏只讓我殺了你的兄長?”
“難道,這還不是你想掌控晏家,進而掌控整個西南道?”
晏琉璃聞言,身體一顫,她原本的計劃是把白眉肖歷這個奴才,收為己用。
但卻因為身後這個傢伙,計劃全都泡湯了,兄長死後,族內就再也沒有自在地境以上的高手坐鎮,要想持續,恐怕也很難。
晏琉璃皺了皺眉,“白眉肖歷,你不該殺。原本,她應該為我所用。”
溫九天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肖歷他只是一個人,能翻天嗎?”說著,他緊緊地扣住了晏琉璃纖纖細腰。
“要是嶺南溫家,做你的靠山呢?”
晏琉璃微動:“你是溫家的?”
“溫家下一代家主,溫九天,我的話就代表著溫家的態度。”
“哼,胡說八道,溫家的下一代家主,他叫溫壺酒。而你,哪一點像家主?”晏琉璃嘗試著撥開掛在腰間的大手,“你過界了!放開!”
“溫壺酒是我的二叔,他也來了柴桑城,而你說的晏別天背後的人,他也不敢怎麼樣,至於其他勢力,稍微有點威脅的,到時候我順手殺了便是。”溫九天就這麼湊到了她的脖頸處,吹著熱氣。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溫九天在晏琉璃的耳畔輕輕咬了一口,正色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晏琉璃冷聲道。
“你說。”
“再有三天,我就是寡婦了。你”晏琉璃笑道。
“沒關係,我就是喜歡寡婦,更何況你是冰清玉潔的寡婦。”
溫九天鬆開了放在她腰間的大手,“你這麼冷,不過沒關係,到時候就讓你熱起來。”
緊接著,又把她的頭,輕輕地別了過來:“我們倆這是權色交易,我殺人你脫衣。”
說完,溫九天哈哈一笑,在晏琉璃的蜜桃臀上,輕輕地拍了拍。
晏琉璃僵在馬背上,半天方才回過神,清冷的臉上,竟也生出了一絲波瀾:“你這個登徒子。”
可等她回頭看去,卻是不見人影。
有那麼一刻,她清冷的臉上,染上一抹微紅,只不過夜太黑,看不清。
而她胯下的馬,卻慢悠悠地在官道跑著,發出嗒嗒嗒地聲音。
奚若寺。
“那個小傢伙,你表哥怎麼去了那麼久?”雷夢殺有點著急,“他可是主力呀,又毒又狠。”
“我哪兒知道,要不你們還是商量著,宴小姐大婚那天,怎麼辦吧。”百里東君皺眉,“一口棺材,怎麼拉過去?難不成用馬車吧?”
“事兒,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寺廟內的四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紛紛看了過去,雷夢殺見到來人是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