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晨,百花樓。
那個說只吃粗茶淡飯的,吃起肉來卻是最瘋狂。
他喝醉了。
那一夜,酩酊大醉。
也許在踏出影宗高牆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了什麼。
在醉意朦朧中,卻也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洛青陽說,來一個王爺就夠煩的了,現在又來了個溫九天。
宿醉,清醒。
洛青陽搖了搖頭,揉了揉額頭,整宿的酗酒,醒來時最是頭疼。
更何況是粗茶淡飯慣了的洛青陽。
迷糊中,洛青陽隨手一抓,一股綿柔感,嚇得他大手一縮。
饒是他再如何笨,也知道,那是什麼。
只是,他根本就記不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只記得,一夜宿醉,放縱自己,忘乎所有,很久沒有這般放鬆而且暢快。
看著天光方曉,洛青陽皺了皺眉:“你們別裝睡了。”
你們?
原來並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女子怯生生地坐了起來,嬌媚地對著洛青陽道:“公子,起的這麼早呀?”
洛青陽頭也不抬:“你們走,還是我走?”
那女子笑了笑:“公子,真的不打算碰我嗎?”
“滾!”洛青陽沉聲道。
女子跌跌撞撞地朝著屋外走去。
緊接著,又是另外一位。
一邊跑,好還一邊咯咯直笑:“多好的公子啊。”
“是啊,只可惜,他好像不行呢~”另一名女子跟著笑了起來。
“也許,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我看他那般善良,英俊。”女子的聲音越來越遠。
洛青陽穿好衣服,走在大街上。
兩旁的商戶都關著門,只有一些賣早點的攤販,他們起得早。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豆漿,又甜又鹹的豆漿~”
“油條,又大又長的油條,香的嘞~”
洛青陽一怔,抬眼一看,那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按了按腰間狹長的竹劍,幽幽嘆道:“師妹”
只是,如今他還有師父交給他的任務。
他得回去了,哪怕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影宗別苑。
躺在溫九天懷裡的易文君,不知是做著什麼美夢,卻是笑了笑。
溫九天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髮絲。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易文君低著頭,忽然問道。
“不會,這樣才是人之常情。”溫九天盤起了她的秀髮,“天亮了,我帶你離開,往南走,我送你回嶺南。”
“嗯~”易文君笑了笑,緩緩起身。
只是因為她真的害羞,衣不蔽體的模樣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顯露。
她用手遮住了那裡。
溫九天笑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忍不住。”
說完,就又把她輕輕地按在了床尾。
兩人穿好了衣服。
“帶我離開這裡可以嗎,我不想在這籠中天啟。”易文君皺眉道,“哎~等一等,我覺得好痛。”
溫九天笑了笑,“上次她也是這麼說的。”
“誰?”易文君眉頭一皺。
“我先送你去西南道吧,去了你就認識了。”溫九天笑了笑。
“等等。”易文君秀眉一蹙,“好像你知道我哪裡痛似的?”
溫九天嘴角一揚,瞥了眼留在床單上都斑斑點點,他笑著摸了摸易文君都腦袋:“我就問你,被刀劃傷了,流血了痛不痛?”
易文君撲哧一笑,一隻小手打在了溫九天的肩膀上:“哈~沒想到你是這樣都人。”
溫九天沒有說話,他拿起了桌上的泣血魔劍:“走吧。”
在他剛剛踏出屋子,就發現了一股強烈的氣息壓迫而來。
溫九天抬眼一看,發現是消失了一夜的洛青陽就站在高牆之上。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木劍不在了,換上了一把狹長的鐵劍。
易文君是這天啟的籠中鳥,那洛青陽便是看籠人。
易文君往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低聲道:“果然還是來了。”
溫九天沒說話。
“師兄,我等了那麼久才等到一個願意帶我離開天啟的人。”易文君嘆道,“為何不讓我走。”
洛青陽垂首低眉:“過了我這關,你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