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溫九天突然睜開了眼睛,坐在他旁邊的溫壺酒見狀一驚,罵道:“收了收你身上的刀氣啊。”
說完,溫壺酒被溫九天身上散出來的刀氣,逼得朝著屋外退去。
而屋外,靠在牆上的洛青陽才剛剛恢復過來,感受到身後一股熟悉的刀氣,迅速起身,快步朝著前方掠去,氣喘吁吁地看著屋內。
那縱橫的刀氣,把整個別苑攪得亂七八糟。
“小九,收一收,收一收。”溫壺酒無奈地擺了擺手。
“逍遙天境?”洛青陽眼神微眯。
“準確來說應該是大逍遙!”溫壺酒拍了拍洛青陽的肩膀,“我這個大侄兒如何?”
洛青陽嘆了口氣:“可惜,他練的是刀,不是劍。”
“狹隘!”溫壺酒白了一眼,“待會讓他給你看看他的劍,一劍可開天門,一劍可使草木皆兵。”
不多時,屋內趨於平靜。
溫九天坐到了床沿,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原本的暗傷已經恢復了大半,而且修為竟也穩穩地在大逍遙中期,距離半步神遊近了很多。
也許入半步神遊差的只是李長生的一斤血而已。
溫九天摸著仍舊隱隱作痛的腦袋,皺眉道:“二叔,我們不是在影宗幫易宗主療毒嗎?這是在哪裡?”
“這裡就是影宗。”溫壺酒哈哈一笑。
溫九天努力回想了一下:“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被一位仙子所救。”
“什麼仙子?”溫壺酒笑罵道,“人家姑娘長得好看,你就說是仙子,人家可是易卜的千金,易文君。”
“易文君?”溫九天從床上下來,緩緩地走到了門口。
那洛青陽手持木劍,看向溫九天,微微點頭:“溫公子,我是洛青陽。”
溫九天也同樣輕輕一笑,拉住了溫壺酒的手:“二叔,好大,真的好大呀,你說帶回嶺南,老爺子樂不樂?”
“啊呸!”溫壺酒喝下一口酒,“成天都在想什麼呢?”溫壺酒故作嚴肅地看著溫九天,“我覺得,這個給咱溫家生好幾個,比琉璃好生養。”
“對了小九,最近稷下學堂有訊息。”
溫九天皺眉:“什麼訊息?”
“學堂大考,雷夢殺尹落霞四處打探你的訊息,在千金臺開個盤口,賭你能不能進學堂。”溫壺酒挑眉,“入學堂的賠率一千倍,入不了是一倍。”
溫九天哈哈一笑:“定是尹落霞的主意,二叔我們要發財了。”
“你準備入學堂?”
“入個屁,先撈一筆再說。”溫九天哈哈一笑,隨後跑進屋內,寫下了一封信,遞給了溫壺酒,他開啟一看,赫然就是毒酒二字,並在上面打了兩個咔嚓。
“二叔,送去千金臺,交給尹落霞。”
溫壺酒一愣:“啥意思,叔我沒明白。”
“別管了,只管送就是了。”
溫壺酒哦了一聲,隨後又看向洛青陽:“青陽啊,你去通知你師父,就說溫家主醒來了,等會過去療毒。”
“好。”洛青陽抱拳道。
稷下學堂。
在一座樓閣之巔,有兩個人並肩而立,他們的目光鎖定在了下方院落中突然現身的神秘面具人身上。
這兩人正是蕭若風和雷夢殺。
雷夢殺瞥了一眼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輕聲說道:“那個人應該就是百曉堂的堂主姬若風吧?看起來,教導百里東君武功的人就是他。”
蕭若風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既然連百里東君的影衛離火都允許姬若風這樣做,那我們就無需過多擔憂。”
說完,蕭若風轉頭望向雷夢殺,神色嚴肅地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雷夢殺一臉疑惑,不解地問:“什麼事情?”
蕭若風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先生說他要代師收徒。”
雷夢殺頓時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你是說……”
“沒錯,不要裝作不知情。今天先生去了千金臺,洛軒告訴我,那天與先生在城外激戰的正是百里東君的表哥。而且,我現在越發堅信,那天在乾東城斬殺無法無天的人,就是他!”蕭若風語氣堅定地說道。
“是,在千金臺,先生親口說的。”雷夢殺眉頭一皺,嘆了口氣,“而且看樣子,絕不是開玩笑。”
蕭若風笑了笑:“這事,先生自然不會拿出來開玩笑,只是千金臺那賠率,你可吃得消?”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