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門。
緩緩前行的學堂隊伍終於從乾東城回來了。
一隊人馬,站在城門樓。
蕭若風穿著一件狐裘,在馬車上煮著茶,一路上都是如此疲憊的模樣。
雷夢殺微微皺眉:“你的寒疾,應該讓溫家先生看看的,他們家諸多詭道,或許可以緩解。”
蕭若風笑了笑:“你說讓溫九天看看,我可不想跟你一樣,誤喝了他的毒血,搞得半年要找他治一次。”
雷夢殺咧嘴一笑:“他可比你想象的有趣的多。”
“啊,這就是天啟城!”馬車外一個亢奮的聲音傳來。
百里東君仰頭,看著那巨大的城門牌匾:“這城門牌匾不像有幾百年的樣子。”
“這是一個多月前換的。以前的那塊被人劈了,哦被人劈了兩次了。”雷夢殺從馬車走了出來,也踏上一匹馬和百里東君朝前奔去。
百里東君大笑道:“我也想這樣。”
雷夢殺一愣:“這可不行,要殺頭的。”
不知為何,好像上次跟那黃賭毒一同在這裡的時候,聽到過同樣的話。
不由得一口涼氣吸上了頭。
“那劈了這牌匾的人被殺頭了嗎?”百里東君惑道。
雷夢殺搖了搖頭:“那自然沒有,第一個劈掉的是白羽劍仙,第二次劈掉的一人橫掃了一支百人軍隊,這軍隊中有十幾位自在地境的高手。這麼厲害的人物,想抓也抓不住。”
百里東君甩了甩韁繩:“那行,等我哪天也成了仙,再來摘這牌匾。”
話音剛落,百里東君已經朝前奔去。
“鬧區縱馬可是大罪!不可以!”雷夢殺大喝一聲。
“讓開讓開,乾東城小霸王百里東君來了。”百里東君笑著大喊。
巡街的校尉很快就聞風而來,他們拔出大刀,縱馬追去:“哪裡來的賊人,速速停下,再不停下,就地正法!”
一處院落的屋頂,李長生正在喝酒,瞧見了縱馬而來的少年,他甩了甩手中酒壺:“哎,這少年就是小九的表弟?一個實力通天卻桀驁不馴,一個沒點實力,還沒頭沒腦,這天啟城又要熱鬧咯。”
說完,李長生隨手一點,那匹馬立即止住。
“少年,想喝雕樓小築的秋露白嗎?”李長生搖了搖酒壺。
百里東君點了點頭。
“不給你喝。”李長生拿起酒壺一飲而盡。
“你!”百里東君怒道。
李長生笑了笑:“天啟城的路很長,而你只走了一小半,等你什麼時候有能力走出這院子,再一馬觀城。今天就到這裡吧。”
“你誰啊?”百里東君皺眉道。
“你的擔子很大,但還沒有配得上的能力。”李長生手起手落。
百里東君腦袋上好似被人拍了一下,然後就暈了過去。
“哎,你這小傢伙,要是有你表哥一半的本事,一馬觀城誰敢攔你?”李長生搖了搖頭,看向追來的校尉笑了笑:“別過來了,今天到這吧。”
“稷下學堂?”那些校尉看到滿頭白髮的李長生,不由得疑惑,止住了腳步。
李長生看著百里東君,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學堂。
“故友所託,新友所託。”
“少年啊,想要一馬觀盡天啟城?”
“你,還太早了些。”
影宗前廳。
溫九天神色淡然地看著未來的老丈人,笑了笑。
“易宗主,不是我不願意出手,而是你的毒,已經入五臟六腑,藏在各處經脈,難!”
易卜滿臉苦笑:“若是溫公子出手,易某感激不盡。”
溫九天微微皺眉,拉出了手中泣血魔劍,在他的手腕上輕輕一劃。
緊接著,黑色的毒血順著泣血魔劍的劍身緩緩流出。
“易宗主,你且看看,如今你的血都已經變了顏色,尋常人早該死了。”
易卜慨然一嘆:“我影宗護衛皇城,那日遇到的高手,實力非凡,我們十幾位高手同時出手,都無法傷其分毫。”
“既是護衛皇城,那太醫可有為你救治?”溫九天皺眉道。
“哎,我等都是潛在暗處的暗衛,沒有這等資格。”易卜嘆道。
“罷了,我可以幫你,但至少需要半月時間。”溫九天看著易卜,緩緩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
易卜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一喜,但隨即又有些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