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狂奔的少年。
他的心中在怒喝:“今日我必須見到師父。”
因為,現在的他,隱隱覺得。
在名劍山莊上,自己用出的西楚劍歌,暴露了師傅。
這些天,乾東城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多了一樣壓抑的氣息——殺意!
他知道,這些殺意都是衝著師父來的。
幾炷香的功夫,百里東君就到達了那條長街。
街上,有一堵高牆,只要翻過去就能見到他的師父。
只見他縱身一躍,卻在接觸牆壁的剎那,有一隻抓住了他的衣領。
百里東君被甩在惡靈街上。
“你是誰?”百里東君一驚,一隻手按在了不染塵的劍柄上。
“不錯,你有進度,已經學會對敵人拔劍了。”那人背對著他笑道。
“你究竟是誰?”百里東君喝道。
但那人沒有轉身,他戴著一個面具:“我是誰不重要,今天你不能進去!”
“為何不行?乾東城就沒有我百里東君不能去的地方!”百里東君微微俯身。
“看來你已經掌握了運用真氣的一點方法。”面具人搖頭,“可惜了就這樣想對付我,你還差太多。”
“讓開!”百里東君縱身一躍,手中的不染塵出鞘,朝著那面具人砍了過去。
可惜的是,他的劍被面具人奪了過去,並且還用劍柄在他的後腦勺輕輕一敲,昏睡過去。
面具人背起了百里東君,他回頭看了眼那高牆,緊接著縱身離開。
院落裡響起的琴聲忽起,就像是這裡發生的一切,裡面的那個人都一清二楚一般。
顯然,這是院裡那位留給自己親愛徒兒的底牌。
也許,在這個時候,院中人就已經預料到,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院中人慨然一嘆,接著笑了笑:“沒事的,將來我的徒兒會把桃花月落掛在天啟城的最高處。”
一曲作罷,在長街盡頭,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同時,一張紙條在乾東城內傳遞,但卻找不到屬於他的主人。
“有一道士入院。”
緊接著,又是另外一張紙條。
“黃賭毒,出萬花樓!”
這張紙條,才是百里東君最期望看到的。
在他的認知裡,有且只有他那個無所不能,放蕩不羈的表哥可以幫他。
那個帶著他一人獨戰一城,一人獨對一山的表哥,有能力幫他。
在那些大人眼裡,他們只有權謀,只有明哲保身,只有
高牆外。
年輕的道士揹著一柄桃木劍,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走在大街上,邁著大步,他打了個哈欠,微微俯身,對著院內輕聲道:“青城山掌教呂素真座下首席弟子,王一行求見。”
“入。”院內是一個淡淡的聲音。
王一行微微一笑,在牆上畫出了一個八卦的形狀,院牆中出現了一道門,他推門而入。
“先生的門藏的好深。”
院落中,一個一身白色長袍,滿頭白髮披散的老人坐在那裡,他輕輕地撫著琴絃,沒有抬頭,而這個人就是百里東君的師傅——儒仙古塵。
昔日憑藉一己之力,為微弱羸軟的西楚續命,一人一劍一壺酒,面對十萬破風軍依然敢言一戰!
“我與呂真人有數十年未曾相見。”古塵淡淡說道。
“師尊知道先生在這,讓我保你不死,帶你離開此地。”王一行說道。
“帶我離開?呂真人不怕引火燒身嗎?”饒是古塵這般定力也不由得一驚,現在敢出手相幫的,太少了。
王一行笑了笑:“我派有桃木劍一千三百柄,可結陣,可殺人,若是有人膽敢欺壓先生,我們青城山定叫他有來無回。”
“我年輕時和呂真人相識,心想這道士狂傲,以後必定是要瘋魔武林。後來我們都長大了,他去做了掌教,我以為他也會跟那些牛鼻子道士一樣,愛講道理,沒想到,他氣魄不改當年,好好好。”古塵輕輕一揮手,對著王一行道:“飲酒。”
“先生,你還沒回答我呢。”王一行問道。
“來,你把這瓶酒,帶回去給你的師傅。”古塵將一個玉瓶放到了王一行面前:“這酒名為桃花。”
“我很:()少年白馬,我在人間,誰敢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