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名?考什麼?”靈素幽幽道。
柳月公子搖了搖頭,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根棍子,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肩膀。
“看清楚,那是誰。”
靈素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立刻露出笑容:“呵,溫公子!要考什麼?除了毒酒之外都可以。”
溫九天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然後自我介紹道:“在下溫九天,我最近研製出了一種新藥。”
“呵呵,溫家向來以用毒聞名天下,但卻從未聽聞過有藥這種說法。”柳月公子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那麼,是什麼藥呢?又有什麼功效?”
溫九天向前邁了一步,挺直腰板,揹負著雙手,神情傲然地回答道:“我的藥只有對男人才有效。這是藥不是毒!”
“哦?”柳月公子微微皺起眉頭,表示不解,追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藥只對男人有用呢?”
溫九天嘴角上揚,微微一笑:“俗話說得好,男子漢大丈夫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大丈夫追求的是權力,小丈夫則追求財富。然而,爭奪權力和利益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靈素疑惑地搖了搖頭。
柳月公子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倒是屠大爺搖著扇子站了起來:“男女追名逐利,根本目標不就是為了女人嗎?食色性也,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溫九天對於屠大爺給出的答案,表示出了極大的認同感:“人活於世,必然是有所追求的,若要將其分類,大致可分為五類。首先便是生存與生理之需,其次是安全之需,接著是愛之需,然後是尊重之需,最後則是自我實現之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其中的道理太過深奧,在此不便一一詳述。然而,在這五大需求之中,最為基礎的無疑便是生理需求。敢問在座各位,是否對此觀點表示認同呢?”
柳月公子微微一笑,輕聲問道:“那麼,所謂的‘生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屠大爺聞言,嘿嘿一笑,解釋道:“柳月公子啊,您果真是超凡脫俗,不沾染世間凡塵之氣。簡單來說,就是當人們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就開始思考淫慾之事;而一旦滿足了淫慾,又會轉而追求高雅的藝術。如果您還是不太明白,可以前往百花樓那些賣肉的地方看看,那裡出入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沒有了女人,人生恐怕將會變得枯燥乏味吧。”
柳月公子聽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他意識到,這似乎並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話題。
就在這時,千金臺內迴盪著溫九天的聲音。
“屠大爺說的在理,而為所說的藥,卻可以拯救這世間無數悲涼的男子。”
柳月公子一頭霧水:“那溫公子所說的藥在何處,又要如何試?”
“為了確保公平,需要考官為我尋來三人。”溫九天傲然道。
“哪三人?”靈素邁步上前惑道。
“八旬老漢者,縱慾過度者,無慾無求者。”溫九天回道。
“這第一個八旬老漢倒是好找,我見那門外一群賭徒中,就有八旬老漢。”靈素皺了皺眉,“只是你說的第二第三,怕是我從找齊。眼下距離考核結束只剩下不足半個時辰。”
“靈素,馬上去找。至於那縱慾過度者,我觀屠大爺不就是典型。”柳月公子看向屠大爺笑道,“屠大爺,可敢以身試藥?”
“有何不敢,嶺南老字號作保,哪怕是毒,我屠早也敢吃。”屠大爺揮了揮扇子哈哈一笑。
在等待的間隙。
溫九天看遠處正準備開賭的三人。
屠二爺和百里東君葉鼎之賭大小的局也即將。
“呵,賭大小。”屠二爺自信一笑,“這玩意還用得著賭麼?”
屠二爺是有這般自信的, 在這千金臺賭術他至少能進前三。
“你這人倒是很有自信嘛。”百里東君的範出來了,笑道。
“自不自信,只有賭過才知道。”屠二爺右手輕輕一揮,遠處桌上的骰盅朝著他的手中飛去,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隔空取物?”柳月公子皺了皺眉。
“不過是江湖術士的把戲而已,算不得什麼功法。”屠大爺笑了笑,然後招呼著溫九天坐下。
並且還順帶嘴地問道:“柳月公子,坐不坐?”
但卻見溫九天沒有搭理他,只能無奈地拍了拍桌子,湊到溫九天的跟前:“大老闆,你說的藥,難不成是那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