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山巔。
兩道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現。
鎮子上突然出現的神鳥大風旗,讓她們皆是一驚。
“小姐,鎮子上昨夜突然升起了一陣黑霧,整個鎮子沒有一個活人了。”青衫女子秀眉微蹙,“出手的人太狠了。”
“江湖的那些人,總說我們天外天是魔教,可是他們那些人做出來的事情,比我們恐怖多了。”白衣女子銀牙一咬。
白衣女子將臉上的面紗揭了下來,望向青衫女子:“阿青,還認得出我來嗎?”
“小姐,你這張臉,跟從前比起來也毫不遜色。”青衫女子笑了起來。
白衣女子苦笑一聲:“是啊,世人總說不要以貌取人,但若是尋常女子,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這些鬼話也就騙騙凡夫俗子罷了。”
青衫女子笑道:“萬一,他就是凡夫俗子的心性呢?”
“又鑽牛角尖了吧?”玥瑤轉過身,“他應該已經入了南訣了吧?”
青衫女子淺笑依然:“早該到了,只有他那種別具一格的性子,才會想到用五頭牛拉著走。”
“也罷,就是得想想用什麼藉口接近他,總不能直接就送了吧?”玥瑤搖了搖頭。
“總歸是要見的,既然小姐下了這決心,不如就硬著頭皮,往上貼算了。”青衫女子咯咯直笑。
“油嘴滑舌。”玥瑤走到馬車前,踏上了去,“走吧,入南訣,以前只是在書上看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踏入那片土地。”
青衫女子笑了笑:“走咯,送貨上門。”
“你這丫頭,又在胡說八道。”
邊城酒肆。
“葉鼎之,你看看,你師父好像跟一小姑娘吵架。”溫九天拉住了葉鼎之的衣袖。
葉鼎之一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溫九天問道。
“按照他的性子,一言不合就是幹,不服就是幹,真要是吵架,那小姑娘應該已經死了。”葉鼎之搖了搖頭。
“你看看,雨生魔臉色蒼白無光,吵不贏啊。”溫九天眉頭一挑,“你細品”
葉鼎之眯著眼,躲在了一旁,偷聽。
客棧內。
雨生魔憋著一肚子火,捏緊了拳頭,氣喘吁吁道:“小丫頭,你不要得理不饒人,一開始便是你先動的口。”
“呀呵,你這人。”那背刀姑娘叉著腰,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又拉起了衣袖,“好了,本姑娘今天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你,在屋子裡撐著傘,你不知道容易招來不乾淨的東西嗎?”
“可不是嗎。”雨生魔白了一眼,“招來了你這一個邪祟。”
“啊呸!”那姑娘跺了跺腳,一雙手抓住了桌角,想要將桌子掀翻,只見她滿臉通紅。店小二跑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兩位客官消消氣,消消氣啊,這鎮子常有流民混混,所以桌子都是固定住了。”
“流民?”
“混混?”
“你居然說我們是流民/混混?”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對著那店小二哄了一句。
“操!”雨生魔提著傘,站起身,便是對著那小二的腿上踹了一腳。
“葉鼎之,你看見沒?這就是你師父的本性,欺軟怕硬啊。”溫九天搖了搖頭。
那葉鼎之尷尬一笑:“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怎麼才幾年沒見,他怎麼就”
溫九天攤了攤手:“哎,人是會變的。”
“誰?”雨生魔朝著客棧外看了過來。
“什麼什麼誰?”姑娘瞪了雨生魔一眼,“你這老潑皮,我們倆的事沒完,別撇開話題?”
“出來。”雨生魔大喝一聲。
“師師父。”葉鼎之抬起了兩隻手,“是我啊。”
“葉鼎之!”雨生魔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說了句,“啊,你回來了啊,我以為你死在了北離。”
“師父,你好像變了。”葉鼎之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才笑嘻嘻地說道,“你真的變了。”
“咳。”雨生魔正了正身子,恢復了往日世外高人的模樣,“胡說,為師哪裡變了?”
“呸,假正經。”那姑娘白了一眼,“上樑不正下樑歪。”
“姑娘,你過了啊,我看你怎麼一直對我師父口吐蓮花。”葉鼎之橫著臉,捏著拳頭,一副生氣的模樣。
“算了。”雨生魔一隻手拿著雨傘,一隻手負在身後,仰著頭,“不必與這不懂事的姑娘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