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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魯妙子

夜半時分,楚天秀悄悄離開客房,沿著一條小路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發覺了一個花園,最妙是有道週迴外廊,延伸往園裡去。開拓了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雖然這時在冬天夜中,並且飄著小雪,但是還是其用心獨匠,還是使人讚歎不已。

沿著碎石小路,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臺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

這時二樓尚透出些許光明,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寢。

楚天秀登上閣樓以後,故意放重了腳步,以此示意後,便聽到一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道:“貴客既臨,何不上來和老夫見見面?”

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

楚天秀步過正門上刻著“安樂窩”的牌匾時,發現此時雖是夜色,但是也見得對著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型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此堂是四面廳的建築形式,透過四面花窗,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地紅木傢俱渾厚無華,閒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老者的聲音又傳下來道:“閣下請上!”

好!

不多時,欣然而往的楚天秀,便端坐在自己的客座上,面色淡然的看著眼前那看起來頗有些憂鬱的男子。

那是一張很特別的臉孔,樸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樑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鬱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

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

這是一位隱士,一位被這個世界所傷,而在不願意去搭理那些人間雜事,而將自己自封於此,坐看人間風雨的隱士。

他愛的人想要親手殺了他,而愛他的人卻又為他而憂慮而死。

愛情就像是一把雙刃劍一樣,容易割傷別人,也容易割傷自己,而魯妙子的心則是被這把雙刃劍狠狠的割傷兩次。

“我若沒有猜錯,你修煉的功夫,就是邪極宗的道心種魔大法?可是據我所知,向雨田的那四個不爭氣的徒弟,並沒有傳人,也培養不出你這樣的弟子!你,究竟是何人?”

魯妙子注視了楚天秀片刻之後,原本愁苦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奇之色,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

魯妙子和向雨田為至交,關係甚至到了在向雨田離世,或者飛昇之前,將邪極宗的至寶邪帝舍利,暫時交給他保管的地步。

故而他對於向雨田那一身超凡脫俗,不似人間的功夫的魔功熟悉到了極點,故而楚天秀只是稍稍將自家的功法特性暴露了一點,便讓他看出了楚天秀的身份。

“魯大師,我的確沒有得到魔極宗的傳承,不過我從單美仙那裡,得到了半卷魔帝隨想錄,故而我根據有關道心種魔大法的傳說,以及一些來自於海外的機緣,方才在機緣交合之下,練就這門天下第一魔功。”楚天秀略微有些自得的說到。

在這件事情上,楚天秀的確很是驕傲,不管他修煉這門功法多麼的投機取巧,但是他能在觸類旁通之下,以一種偏門的方法,自行補全這門神功,將其練到這般地步,便是實實在在的本事。

“好手段!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竟有人能靠些籠統的介紹,便能練成這門神功!論及天賦,你怕是不比當年的向兄差多少了。”

魯妙子的那張古板的臉上,赫然露出一絲異色,漬漬稱奇的說道。

魯妙子是一個歷經人間蒼生,堪破人間繁華的智者,自然能看得出,楚天秀的話語中,多有隱瞞,應當有不盡不實之處。可是不管楚天秀用的什麼辦法,得以修煉到這一步,都足以稱得上是奇蹟——

道心種魔大法的修行,可比不上佛道兩家的正統功法,修行此法,譬之怒海操舟,一不小心,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萬劫不復,形神俱滅,故古往今來,先輩雖人才迭出,凡修此法者,均落得敗亡身死之局。

不管楚天秀是怎麼修成這門功夫的,只要他修了這一法門,不僅未死,還能功成,便已經超過了邪極宗的歷代邪帝了。

“那麼,你找老夫,可是為了邪帝舍利?按照向兄的當年要求,我的確應該將這邪極宗取出,贈送交給你,可是我當年為了安全起見,將那寶物放在一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