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
楊承道踏月而來。
扣門。
“別敲了,上來。”
月光下,朱夫子又是一個人坐在房頂上飲酒,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蕭索之氣。
“楊小友,大嵩在北方戰敗了!”
“啊?”楊承道一驚,“然後呢?”
“無外乎割地賠款,扼守西北的要塞涼州被割,軍士死傷無算,哎……堂堂大嵩,竟然如此低聲下氣!
悲哉,痛哉!”
“哦,”楊承道不說話。
自從瞭解到大嵩與周邊國家的友好關係是靠著和親、歲幣買回來的之後,就知道遲早有那麼一天。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我們必須要革除弊政,強軍富民,如此才能真正的矗立於世。”
楊承道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可惜,朝廷之病甚深,要革除何其之難啊……罷了。”
朱夫子繼續灌酒。
楊承道一瞧,這可不行啊,師父精神萎靡,這徒弟還能學的了好?
他決定刺激一下,“朱夫子,我學問不多,可也曾聽人說過,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顏!”
朱夫子拿著酒瓶子頓時停住,口中反覆咀嚼這句。
眼神慢慢有了光彩,堅定了起來。
“楊下友,你說的對。
我輩志士,當守公正,斥邪惡。即便處於逆境,也當屈身守分,以待天時!
絕不可自暴自棄!哈哈哈!”
很好,很有精神。
朱夫子開口道:“七日之後,便是朱某的收徒慶典,楊小友,記得與會。”
楊承道頷首,當初是說過這麼回事。
將小老弟接了出來,回到租賃的小院子,顧平安開的門,“公子,您回來了?!”
“見過二公子!”
楊承道一看,院落十分乾淨,“道,不錯,勞你費心費力了。”
顧平安喜道:“關猛那廝,肯定還不知道您回來了,我這就去告訴他們。”
“夜深了,明日再說吧。”楊承道制止,“你也去睡吧,明日檢查你的功夫程序。”
顧平安道:“是,公子、二公子你們聊。”
“二郎,你的功課如何了?”楊承道問。
楊承康有些得意,“哥哥,《訓纂篇》我大致已經學完了,要不要講給你聽?”
楊承道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少得意,這篇我早就學過了,現在叫你來,就一件事,跟老子學漢字。
朱夫子那廝雖然有才,可也和大多數正直的儒生一個樣,過於耿直,得罪的人怕是少不了。
七天後的收徒慶典,我瞧著是宴無好宴,若是有人蓄意刁難,或文或武,你待如何?”
楊二郎頓時眉頭一緊,“這是藉機攻擊老師的好機會啊,我倒是無所謂,若是累及老師的名聲,我可就過意不去了。
哥,你有辦法對吧?”
“對,就是這幾天你得吃點苦頭!”
“哥,我不怕,有什麼招,你儘管使出來便是,只要能幫助到老師,我就是累死也心甘情願!”
楊承道拍了他一巴掌,“說的什麼話,聽著我要害你似的。
把你累死了,今後誰去做官,誰養老子躺平的後半生?!
跟我來!”
他把楊二郎帶到書房,點上了幾碗燈,頓時書房明亮如晝。
緊接著,他把《笑傲》拿了出來,扔給楊承康,“來,你從現在開始,就學這本上面的字。
拿好紙筆,不懂的問我,記錄下來。
我們要在五天之內,將它完讀一遍。”
楊承康深吸口氣,拿起《笑傲》開始閱讀。
“叮……您的兄弟正在閱讀笑傲江湖,需支付三十兩白銀,才起效果。
是否支付?”
“支付!”
楊承道毫不遲疑,三十兩而已,九牛一毛。
他更多的是好奇,小老弟能刷出什麼東西來。
楊二郎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很顯然,僅憑著哥哥前些日子教的漢字,不足以閱讀本書。
幾乎每句必問。
楊承道今夜表現的很有耐心,直至雄雞唱曉,才將第一回刷完。
楊二郎大有收穫。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這幾天我給你請假,你什麼都別管,就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