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時鐘,光線不佳,說不清到底幾點了,但柳棠很久很久也沒有回來。
祝寧寧腦袋還有些發昏。她不知道自己是病了,還是被柳棠下了藥,總之是不敢吃送來的食物。
冰箱裡的東西也不敢碰。她只能喝自來水。衛生間很大,鋪了米色的瓷磚,看起來是最近裝修好的,馬桶上甚至蓋著封條。
鐵鏈被放得很長,她可以在房間裡到處走,不過手指尖只能勉強碰到木門的把手。
她顯然拽不動鐵鏈也撬不動牆上的孔洞,便打起了落地窗的主意。可惜湊過去看了才發現,所謂的自然光不過是玻璃外屋頂裝的燈,鳥叫也是從旁邊的音箱裡傳出來的。
這房間就是個不透風的水泥盒子,除了那扇木門,沒有別的出口。
她更加害怕了,不斷地掉眼淚。
逃不出去,也猜不透柳棠的意圖。她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羊,五花大綁地捆在柱子上,屠夫要她什麼時候死,她就得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門再次被開啟。
祝寧寧又冷又怕,本來累得快要睡著,卻被鎖舌轉動的聲音驚醒。她拽著被子躲到了床頭,打著顫縮成一團。
燈暗下來,昏黃的光透過玻璃在牆上暈開。柳棠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褲,站在明暗分界處,臉上的表情曖昧不清。
“老師怎麼沒吃飯?”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而溫柔,像是美麗的天鵝絨緞子。祝寧寧以前有多喜歡這聲音,現在就有多怕。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他說著,一步步走到了光裡,五官精緻得像假人,“還是在賭氣?怪我中午沒有回來?”
“柳棠……”
“嗯。”他聽到她叫他的名字,像是吃了口蜜。
“放我回去吧,好不好?”祝寧寧又要哭了,“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但我之後肯定會改,會補償你。要我立字據也可以。這裡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你先讓我回家,好不好?”
“老師……”
柳棠輕嘆了口氣,繞過床尾,坐到了她身邊。祝寧寧如同驚弓之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赤裸著身體,丟下被子就想逃。可柳棠手長腳長的,叄兩下就把她撈了回來,牢牢摟在懷裡。
“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不要怕。”他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從尾骨一寸寸摸上來,“我只是想保護你。”
“我不用你保護……”祝寧寧掙扎無果,一著急又開始哭。
“別哭。”
柳棠低頭看她,昏黃的燈給她的臉罩上一層柔光,眼淚像玻璃珠子,一粒粒閃著光,順著光潔的臉頰滑落,像落難的瓷娃娃。
而這娃娃,現在是屬於他的。
慾望從四肢百骸滲出,他想也沒想,就親了上去。
第一個吻落在祝寧寧的眼瞼上。鹹的,熱的,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安地微顫。
順著淚痕,他又吻到她臉頰,她的嘴角。嬌嫩的唇瓣像是果凍,裡頭裹著蜜汁。他用舌頭去探,趁她不注意,將香軟的小舌勾到嘴裡吮吸,嘴唇壓著嘴唇,大手抵在她的腦後,不准她後退。
“嗚嗚……嗯……”祝寧寧被親得說不出話,氣也喘不勻。她想推開他,但唇齒相交,竟然帶出一股痠麻,從腿心細細密密地躥上來,害得她沒有了力氣。
“老師,你好甜。”
柳棠輕聲笑著,去親她的脖子。粗糙的舌苔舔舐著側頸,又一路向下,吮吻她小巧的鎖骨。
將她的雙手禁錮在背後,他微微支起身子,仔細看著她的奶子。飽滿的乳肉隨著呼吸微微顫動,粉嫩的乳尖像是點綴在蛋糕上的櫻桃,吸引著食客的眼球。
柳棠的眼睛成了翻滾的海,洶湧著壓抑已久的情慾。
“你是不是想……”祝寧寧小心翼翼地開口,後兩個字隱在了舌頭後面。
她又羞又臊,但卻少了些恐懼。她認為她發現了學生的目的,想跟他做筆交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多半被荷爾蒙控制了。她恨自己,居然願意暫時滿足他,來換取自由。
“……做了這一次,就放我回去,好不好?”她乞求道,眼裡還泛著淚光。
柳棠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把視線從光裸的乳肉上移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片刻,才緩緩開口。
“可是我是第一次。”
他說著,俯下身來,捱得更近了些,灼熱的氣息噴在了祝寧寧的耳畔。
“老師能不能教教我,怎麼吃你的奶子?”